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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顾爽爽男主沈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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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第1页)

……打车到了咖啡馆,傍晚的橱窗边,池夕老远看见顾爽爽对面坐着的男人,明白这家伙打什么主意了。吁了口气,她走进去。五个月大气色爽爽的孕妇站起来:“小宝,这就是刘……”“刘峰毅。”“沈小姐小名这么可爱,叫小宝?”两人自来熟,顾爽爽目光转来转去。池夕自在地把包放下,边接过侍应生的点心谱点吃的,边说:“婚礼上我们一桌。”刘峰毅笑,“是,只不过后来沈小姐不见了。”顾爽爽的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大大咧咧惯了,“啊,小宝,你的嘴这里怎么回事,黑黑的?”池夕低头,赶紧捂手。“……”快四天了,愣是没有掉痂。“撞到门的框了。”她不知道自己脸红没红,对面刘先生的目光有些锐。顾爽爽信得很,因为根本不知道婚礼上发生了什么,傻乎乎的妹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咯。像个标准的媒婆,拉拉气氛几句,识相地拿包起身:“那什么,我给我家宝宝去旁边的商场买点本子铅笔什么的,你们聊嘛。”池夕:“……”原来相亲是这种赶脚……其实她和这个刘先生婚礼上聊得还算愉快的。只不过坐在这里面对面,池夕觉得自己长着一张嘴巴,就不知道怎么说了。都是对面在说,男人的口才不错,毕竟是青年企业家,不会让人尴尬,有压迫感。但她总有些心不在焉。此一时,彼一时,心态立刻不一样了。回国的时候,的确是想找个合适的人定下来,坦白自己的身体问题,接受就继续发展。但是经过婚礼上发生的事,她的心又不能定了。那人,太能害人。“沈小姐看起来有点累?”池夕端起咖啡杯,视线从窗外回来,挂了下头发,“今天第一天上班,紧张的状态下容易这样。”“不然我们换个地方轻松轻松?”她没听见这句话,因为她的视线刚才移回来的余光里有扫到什么。等她再度看过去,窗外的停车坪一辆黑色奔驰驾驶座上真的下来一个男人。视线里白色的手工皮鞋,深色长裤包裹的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亚麻色衬衫。那人侧对窗户,侧脸深邃安静,目不斜视,走的路径是往这边而来。池夕瞳孔打转。奔驰她来的时候就见到停在那里了,那时候顾爽爽还在。他跟着顾爽爽过来的还是偶然看见她在这里?王姐说他婚礼那天晚上就开车走了。一直她的手机也没任何动静。不是回深圳或香港了吗?等她视线转过来,咖啡馆的玻璃门打开了。池夕低头的动作仓促,刘峰毅顺着往后看,看见一个高大清俊的男人进来,一身矜贵,皱着眉头。“认识?”池夕喝咖啡,这个时候喝咖啡才管用,“谁?”半真半假的。刘峰毅笑笑,“那就是女孩子但凡看见帅哥就会侧目的本能反应了。”她也笑,慌得不知道掩饰好了没有,也不知道说什么。心理上和视线上都在管住自己,不要乱看,但是一些人的存在就是让人难以忽视。他进来后,根本没有看向这边,脱了修身灰色夹克,在前面的卡座位置坐下,池夕看到女侍应生殷勤地拿着点单本和几本杂志过去。之后,再没动静。天色暗下来的同时,霓虹灯盏盏升起。刘峰毅接了一个电话,抬头说sorry。“我去中盾大厦,你住在哪里,先送你回家?”池夕求之不得:“那太麻烦你了。”自己走的话,好像走不掉。刘峰毅去前面结账,她就走在男人的身边,低头,盯着高跟鞋的鞋跟,小心看路,不然一定会摔跤。咖啡馆外的停车坪,池夕说了自己的住址。刘峰毅皱眉:“快捷酒店?”“因为上班比较仓促。”她倒没觉得有多窘迫,可能从小到大家境优越,淡然在了骨子里。车上,男人绅士的问:“需不需要我留意房源信息?睿天软件公司附近租一套公寓好像不难。”池夕靠着车椅,礼貌地拒绝,称已经有看中的房子。接下来的路比较安静。她视线看向窗外,原本是无聊化解尴尬看那一晃而过的路灯。却在车外镜里看到后面不远不近的黑色奔驰。她抓了抓大腿上的包包带子,之前着急走,怕单独留下面对他。忘了,他就喜欢干跟踪这种事。婚礼后也有三四天了,他不联系,也不说明,今天这样突然出现是要干什么?看了两眼,也就不看了。抵达快捷酒店,池夕下车,微笑地挥手。刘峰毅上车,开走,她立刻转身往酒店台阶上,用跑的。却还是慢了。酒店旋转大门,硕大的玻璃里映出身后挺拔而来的身影。她一停,咬紧下唇,一时急乱,心想不能回房间,转个身往另一边台阶下去,酒店旁边是一条人行道,超市,餐厅,一排。身后的脚步声,沉稳,不疾不徐。过了超市,她突然开始跑起来。单手插袋的男人,眉宇一拧,薄唇轻抿,终于出声:“马路边上你跑什么?”池夕只觉得耳朵嗡嗡过了风声,横穿马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很穿马路。刚才转身往台阶下走时,看到了他的脸,嘴角有疤痕。当时她心跳瞬间就炸了。世界上怎么会有接吻过后再碰面这种极度尴尬的事呢?也没有任何书籍说明,两个本不该接吻的人接吻之后,再碰面该怎么应对?她就像一头自己放肆折磨自己的小兽。说不定他压根没当回事。他吻过碰过不少女人呢,轻车熟路,当每天都要吃饭一样的平常吧。过马路,骤停三辆车,车主降下车窗,火大地吆喝。她拽着包包继续跑,一步窄裙很辛苦。对面的人行道上,没有跑过第二个路灯,就被身后动了气真的来追的男人,一只大手猛地擒住。她怎么挣都挣不出去。包掉在了地上。沈浩宇俯身捡起,长指吊着包的细带,有力的手臂把臂弯里纤细的身子很快弄到了人行道的台阶边。她像见不得光的小老鼠一样,在他臂弯里别扭,一直躲,并且死都不抬头的一副架势。他皱眉瞧了会儿,薄唇轻扬,清墨的眸底似还有些怒气,修长的身躯直把她又抵到了台阶边店门的柱子上,离她很近,那股要人命的薄荷清冽的把她包围住。他的手臂横在她身前,怕她再不要命的跑,微微偏头,棱角在路灯下像被削了一般,格外深邃明晰,压低了嗓音仍是清越,有些低沉:“躲什么。”,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