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第1页)
摄像头再调换,不知道是哪个位置哪支队伍,机关突然发动机制,过半的人被炸飞。江紫琳攥了下拳头,画面又转,这次是枪战。她瞳孔有了变幻,记起之前那女人说八方围剿,这些队伍应该是围绕她缩在的位置攻过来的,却还在数里外,就被简穆青的机关和派过去的人弄的死的死,伤的伤。这不是打仗,这是捉迷藏。简穆青全盘操控,想灭哪个方向,只需要按一下就可以。丧心病狂的变態!简章柯……江紫琳舔了紧闭的嘴唇,心里一下一下攥紧,这一次,他太难了。画面里有些孩子是他大哥培养的杀手,她还见过……深深闭目,她面无表情。打杀,枪战,起火,无限的黑暗。她定住心神,不睁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对时间毫无概念。门开了。她睁开眼睛,简穆青进来,关门非常迅速,她往门外扫一眼,黑漆漆的。简穆青手指拿下烟就对她笑,笑着笑着摇摇头,很是有些失望的表情,“你看中的男人不怎么样,这场游戏我以为能玩过明天呢……”江紫琳倏地抬头看屏幕,视线慌乱中急切定住焦距。画面里,简章柯坐在地上,紧绷地弓着身躯,大腿的裤子露出腿肉,那一块火渐渐灭了,皮肉烧焦。他闭眼一会儿,紧咬着牙面无表情拔出射进肉里的火箭。他的身后,人数只有一半了,小路在他旁边,急忙蹲下。江紫琳看向简穆青,心中抽痛,脸上冷哂,“得意什么变態?你电脑控制点一下飞过去一只火箭,你很厉害?”江紫琳看向简穆青,心中抽痛,脸上冷哂,“得意什么变態?你电脑控制点一下飞过去一只火箭,你很厉害?”“公平和君子,有用吗?像他这样任我玩在鼓掌中?”简穆青很不以为然,轻扬慢笑,“这才烧了一块皮,一点肉你就心疼成这样?那接下来怎么办?”江紫琳懒得理他,全当狗吠。简穆青从口袋里拿出遥控器,对着大屏幕一点,各个摄像点画面缩小成四方格。八个方向,分别不清楚的密林里,死伤惨重。他摇摇头,食指点着下颚,冲她转过身来,眼睛里笑意满满,“是我设置的机关太密了?也是,毕竟是人肉,机关是机关,不过这点小伤难不倒他,他从小到大就跟快铁皮似的。”又笑了:“哦,天气预报,等下有场暴雨,这么湿热的气候,就怕感染哦。”江紫琳看着他,定定地盯着。恶心,你也就嚣张蹦跶这么一会儿了。他有那么容易倒下,他就不是简章柯了,就是为了让你这个变態看戏自慰而已。简穆青没走,专门留下来陪她看。时间推移,简章柯带队前进,腿上那道烧伤做了简单处理,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江紫琳却不免担心,一道一道的雷点机关,他队伍的人不多时又少了两个。他脸色看着也不太好,行动密集,需全神贯注,冲破机关时又要耗费大量体力。他肯定发烧了。等下还有暴雨。她真没想到简穆青居然走这么变態的一招。让她亲眼目睹,他一步一步受伤的全过程,这种痛是没办法镇静的。她坚信他一定会坚持到第八关,只要过了简穆青那次不经意透露的第八道关口,那就是说距离她所在位置是最近的时候。现在,无论他受怎样的折磨,她都得打碎牙齿往肚子吞,静静等待,时机到来。屏幕里出现暴雨。暴雨加大时,画面又出现一道机关,简章柯一队刚从山坡下去,经过水渠,水里面突然扫枪无数。速度太快,过水的队员毫无察觉。江紫琳蓦地看向简穆青!简穆青敛眸一笑,盯着屏幕,徐徐道:“烧伤的口太浅,暴雨看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如果加一道枪伤,再加一点剧毒蛇的咬伤,是不是能让他难受点儿?”毒舌?江紫琳脸色挡不住地沉白,看向屏幕。水里人仰马翻,状况惨烈,她视线朝上,夜视监控清晰度调大,水的对岸,草丛异动。简穆青又把画面调大一些。密密麻麻的毒舌,一溜一溜钻出来。江紫琳呼吸减慢,盯着屏幕里还在水里战斗浑然不知的男人,他躲过了水里面的枪弹,紧锁眉宇救了小路冲向对岸。她呼吸全无,攥紧拳头,心里默念,不要,不要……屏幕突然黑了。简穆青和声朗笑地看着她赤红的眼,惨白了的脸,“你该休息了,小辣椒。”“把屏幕打开。”简穆青得意地大笑,收住笑容,轻蔑冷嗤着转身往门走:“他不是你的战神吗?区区几十条毒蛇他对付不了?哦,那些小家伙们是我从非洲淘回来,好生养了三年的,以往嘛,我喜欢把战俘往它们窝里丢,最厉害的一个俄罗斯间碟,也不过撑了五分钟,倒下了。”他略略回头,“不知道章柯,什么运气呢。”开门的瞬间,江紫琳扑上去,“给我把屏幕打开!”可是身体毫无力气,肌肉就像散水一样,她摔在地上,一旦运力,身体便是剧痛,痛得她哆嗦。简穆青啧啧一声,温柔地捞起她,轻笑地把她抱回床上,“你的样子,看着好痛苦。”“你不得好死。”简穆青挑挑眉,“目前来看,不见得呢。这是第四关。第八关,他才能进到无机关区,也就是我们所在的这栋神秘大楼,才有资格和我进行决斗。”说完,他扬声大笑着走出去。江紫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的剧痛让她浑身都是冷汗。肌肉松弛剂里面还加了别的抑制剂,否则她一运力,不该是这样生不如死。她沉下心思细细琢磨,简章柯到第四关了,前途凶险,还有四关要熬过去。那些毒蛇……她闭上双眼,血红的双目一时刺痛无比,心跳她无法控制,一声一声仿佛要把她折磨致死。祈祷,她只剩下祈祷。还没见到她,他怎能倒下,怎会倒下。……监控势里,简穆青盯着床上平躺的女人,她在哭。这份焦心彻骨的折磨,不像是假装出来的,他能分辨清楚。这证明,她真的焦急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