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1章 双龙银针(第1页)
她眼神里的几分迷离被他捕捉到,指尖微微往里些,压着那软软的舌尖。“大叔。”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他的指尖被舌头刮到,一瞬间许多原本克制的东西都压不住了。偏偏她还伸了手。爱不爱一目了然,毕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一个眼神,该大就大,该硬就硬。就是这在外面有点尴尬,便是想做些什么也做不了。空气里是跳跃的音符,带着一点点乡村民谣的慵懒劲,周围是或失意或来放松的男男女女,轻轻落下的是高脚杯与大理石桌面的清脆撞击声,伴着低低哑哑的歌声,缓缓流淌的都是暧昧。“大叔,你自制力变差了。”她没有过份,在外面呢,不可以乱来。“对你没有自制力。”他很自然地换了一下脚,手指也不再作弄她,只不过指甲上亮晶晶的水渍漂亮的很扎眼。她不自然地别过眼神,也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他这样子有些色气。晏扶风敛眉看她,很认真。她被瞧得脸热,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颤着,像受惊的羽蝶,娇的人心口疼,没办法只能抬起头看他:“我脸上脏么?”“不脏,很好看。”“那你别这么看我。”连脖颈都隐隐发烫,也亏了酒馆里灯光昏暗,瞧不见她脸上的红晕,这男人再这么看自己,她都不好意思坐他身边了。“想看。”“你不是老看么,会看腻的。”“不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骗你。”他眸里漾起笑,把小姑娘的手握在掌心,指腹轻轻划拉的两下,让人隐隐头皮发麻。阮羲和瞧着他,突然觉得晏扶风这样的人其实和所有的热闹都格格不入,但是偏偏他又该死地适合这些场景,金碧辉煌的赌场,球灯摇晃的酒吧,虚伪喧闹的宴会,荒唐无度的会所......他手持佛珠,眉宇间藏着戾气,却偏偏满身佛性,低沉绚烂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一半仿若堕魔,一半仿若成佛。“大叔,你真好看。”她用手去描摹他的五官,这种矛盾感十足的男人,真的很吸引人。“你喜欢吗?”“喜欢的!”他低笑一声,这时候应该开心自己生了副好皮囊吧,至少她是喜欢的。“大叔你想听什么,我上去给你唱。”“都可以,你唱什么我都喜欢。”“那不行的,你挑一首呗。”“那唱《说说话》可以吗?”晏扶风一说出歌名,阮羲和就微微愣住,因为这首歌的歌词太过贴合,以至于在他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竟然能感同身受他的一丝难过。“可以啊。”阮羲和站起身,走向舞台。这边的客人都可以上来唱歌,只不过需要付费,2欧元一次。她问他们借了把木吉他。轻轻拨了下弦,确定音准之后才坐在凳子上。她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温柔地看了台下一眼,那里有个男人同样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你在干嘛会偶尔想想我吗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我最近过得还好啊我这里飘起了雪花可我找不到你我好想你我没有办法......”都说,最怕酒吧煽情,她唱歌的时候,那种若有若无的伤感和难过打动了所有认真听的人。晏扶风看着她,有那么几个瞬间,眼前有些模糊。过几天两人又要分开了,他知道要把握分寸,但是人都是贪心的,这几天一直在一起,他常常会忘记两人其实早已分开。听歌会难过的人,是因为唱歌的人唱的动听,是因为歌词里的故事让人产生了共鸣,是因为一个人一件事一段偷偷藏起来的可能再也没有结尾的感情。“......我们也曾是对方唯一的希望现在谁又代替我出场我总让你失望夜还如此漫长我不奢望只想看看你模样我不再是你生命的一束光你会靠在另一个肩膀......”林夕莳和闻雀伊都停下来,看向台上那个姑娘,她一定不知道,她只要坐在那里,就好像会发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般地奔向她,从来不单因为她漂亮。冯妤走过来坐在她们边上。“阮阮真像我心目中的女主角啊,漂亮,温柔,独立,优秀的会发光。”林夕莳定定地看着舞台,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呢,什么样的男孩子能值得这样的女孩子心甘情愿放弃自由,全心全意地跟他在一起呢?“我很羡慕那些跟阮阮在一起过男孩子。”冯妤托腮看向舞台。“她认真爱一个人的样子真令人心动。”闻雀伊同样感慨很深,她们都见过阮羲和谈恋爱的样子,见过那些人分手后崩溃绝望的样子,因为亲眼见过,所以才会这样发自内心的感慨。“我认识阮阮的时候,她跟我们学校的校草在一起,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阮阮有钱,很担心她被富二代渣了,因为她太认真了,每天她都会去陪那个男孩子打球,很安静地坐在看台上,不吵不闹,有作业的时候就写作业,没作业的时候就全神贯注地盯着他,那种眼神我没办法形容,就好像她的全世界都是斐野一样,学校里喜欢她的人那么多,但是谁看不出来阮阮对斐野的感情,我很多次听到男生们骂斐野不知好歹,阮羲和这样的仙女喜欢他,他还能跑出去玩。”“后来他们就分手了,阮阮提的,斐野疯了,他纠缠了很久,但是阮阮都没有回头,他一定很后悔,因为阮羲和的爱和喜欢都有保质期,可惜他错过了。”“我倒是想学阮阮保持那样浓烈的爱意和喜欢,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那样的爱确实会让对方上瘾不假,但是自己太累了,我装都装不成她那样。我也好想被一个人这样深爱,这样喜欢啊,一辈子一次就够了。”......一辆直升机乘着夜色在F国某处高楼的停机坪上降落。越颉从直升机上下来,现在只大概锁定他们在法国,具体的位置,还在调查。想了想,他忽然给闻雀伊拨了个电话。酒吧里,闻雀伊喝的有点多了,手机响起来时,她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就接了电话。“喂,闻小姐你好。”“谁啊?”她脑子晕的厉害,也没听出来是谁。越颉却皱了皱眉,这动静?酒吧?但好像也没特别吵,音乐酒馆?闻雀伊这语气,醉了?直接了当地问出声:“你们在哪玩,地址。”“******街,blueone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