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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斐野作者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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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6章 水仙茸勾茶(第1页)

华丽的神座上,坐着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圣洁的白色神服,衣摆下方绣着神秘的梵文,他面无表情,端庄中透着几丝淡漠。唇、鼻、眼睛、眉骨,无一不精致,深邃的下颚线,过于红艳的唇瓣,以及明显的混血特征,都让人为他的容颜所折服,并久久注视无法回神。她忽然想起那句话,神明不可注视。厄洛斯的身上好似真的有股神性,吸引着卑微的人类去飞蛾扑火,又用那副不爱世人的漠然冷淡生生逼退你上头的荷尔蒙。心跳加快了几分,太震撼了,她深呼吸一口,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神座上拉下来。阮羲和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面试者,她规矩的站好,头低下去,不再看向那边。另外四个依然被这一幕震撼着,一错不错地看着上方。现场有许多的摄影机,也有许多的工作人员,部分人的状态也和这四位面试者一样,即使见了很多遍,依旧无法抗拒这种强烈又神秘的吸引力。玛索女士赞赏地看了这个东方女孩一眼。厄洛斯身份特殊,全球以内,狂热粉太多,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大多数都是男人,只因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太容易爱上他,不需要理由,就是对他皮囊的疯狂追捧,为他一句话,刀山火海不畏。厄洛斯的失眠症已经有五年了,玛索担心他的身体,一直在寻找各种各样的方法去为他做治疗。近几年也是偶然间在网上知道ASMR,这才想着能不能为厄洛斯招一个私人哄睡师随身跟着。ASMR具有催眠和抗精神病功能,有助于改善睡眠。第一轮筛选时,她其实并不看好阮羲和,但是她依然将这个女孩的资料挑了出来。并不是因为阮羲和的专业,而是想看看她愿不愿意当明星,这样得天独厚的美貌,玛索有信心可以把她捧成第二个厄洛斯。这种想法在第二轮的音频筛选后,她又动摇了。因为这些声音交给厄洛斯听过以后,是他自己选中了阮羲和的声音。玛索收回自己的视线,心性倒是好的,就是太过年轻,她并不希望厄洛斯的工作人员爱上他,并借着工作的由头对厄洛斯产生困扰。导演坐在镜头前,激动的看着显示器里的画面,对,就是这个感觉,没有任何人类情绪的神明,就是这个感觉!这个剧本他苦心修纂了二十年,这座神殿也整整建造了15年,没有辜负,真的没有辜负!编剧、原作者都是激动的,现在没有任何特效的加持,他们都能感受到那种来自于神明的淡漠与庄严,更何况后期精心做完剪辑和特效之后的成片呢!阮羲和跟四个面试者一同坐在简陋的塑料椅上,观看现场拍摄。每一场打板结束后都会有无数的小助理围绕着厄洛斯一个人,忙前忙后,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是狂热的。玛索女士在第一大场戏结束以后,叫他们一块去了厄洛斯的休息室,这是神殿中单独的一个房间。如果不是外面吵闹的忙杂声,和来来回回搬动的铁轨、斯坦尼康以及绿幕布,走在这里真的会有种穿越的错觉。五个人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女孩。“你们在这里等待,一会便读这段话吧,可以提前准备一下。”玛索女士发了五张小卡片。上面是《新约》的第一章,也是圣经里很经典的一句话。“Whathascomeintobeinginhimwaslife,andthelifewasthelightofallpeople.Thelightshinesinthedarkness,andthedarknessdidnotovercomeit.”意思是:"⽣命在他⾥头,这⽣命就是⼈的光。光照在⿊暗⾥,⿊暗却不接受光。"旁边几人都激动的手抖,这种情绪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染到她,心里隐约升起几分莫名的紧张来。“咯吱”一声。雕着神秘符文的纯白色门板被推开。所有人都将目光投递过去。那人的戏服还没有脱下来,过于高大的身形瞬间给了人极致的压迫感,他并没有刻意入戏,可能只是性格如此,但是在场的两个面试者就是完全回不过神来。止不住的发颤和腿软。厄洛斯坐在与他们相对的那张皮椅上,有那么一瞬间,那张原本很是平凡的椅子好像也开始冒出神光,只因它可供神明短暂休憩。“开始吧。”男人的声音清越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韵律,很好听,就好像极致的淡漠里开出的那朵温柔的花,让人趋之若鹜,让人甘撞南墙。从左往右依次诵读。前面四个除了第一个紧张到磕绊以外,另外三个总归也是正常发挥,甚至中间那个男人在轻声念着这一段话时,连阮羲和也觉得如沐春风,很是好听。直到轮到她自己。阮羲和抿了一下唇,收好纸片站起来,她没有看厄洛斯,那个男人漂亮到魔魅的眸子可能会干扰她的思绪。视线落在窗外的建筑上,看着扑哧着翅膀的白鸽,她柔声开口,背诵着这一段经文。直到她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厄洛斯原本微微攒聚的睡意又散了去。他终于抬头,把目光放在了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阮羲和捏着卡片的手指一紧。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也可能是他给人的第一面太过震撼,以至于,当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她竟然真的生出了一种神明在注视我的错觉。阮羲和低着头,可是她听到了脚步声,她知道他在走向自己,但是鬼使神差地,她竟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连头皮也隐隐发麻。手里的卡片因为捏的太紧居然错手一空,眼看着就要飘落到地上。有一只漂亮的手伸出来,接住了它。“你在害怕我么,为什么?”他将那张写着经文的纸条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