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北宫(第1页)
祁皈跳崖之事,很快就传到了沈鹤云耳中,沈鹤云面色平静的听完禀报,随后开口道。“想办法,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见到尸体,就当他祁皈还没有死。”沈鹤云说完,立马去了宫中,自从沈鹤云软禁了祁昀玉,祁昀玉就在这没有离开过皇宫,皇宫之中只留下一个元宝在祁昀玉身边伺候,祁昀玉也从那天开始,抱病不上朝,就连奏折也没在看了。沈鹤云进入祁昀玉寝宫的时候,祁昀玉正在抄帝策,沈鹤云不让他处理政务,他就抄写帝策,左右就是没有让自己闲下来过。沈鹤云看着祁昀玉抄写的一地帝策,并不当一回事,踩在帝策之上,一步一步朝着祁昀玉走了过去。“我的人今日传来消息,祁皈跳崖了。”祁昀玉抄写帝策的手停顿了片刻,随后又继续开始抄写,似乎不把沈鹤云放在眼中。沈鹤云坐在了祁昀玉身边,随手拿起其中一张帝策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随后开口道。“这手字不错,应该不是祁皈教的吧。”祁昀玉不语。沈鹤云又道。“抄把,抄多少我都烧给你的小叔叔和你父皇看看。”说着沈鹤云站起身,看着祁昀玉,面色沉了下来,转身离开了祁昀玉的寝殿。在说风七,忍着身上的伤,快马加鞭来到江州,一问之下才知道祁皈早就离开了,心下顿时觉得不妙。徐六也从风七的神情之中察觉出来了什么,风七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口道。“你马上赶回上京,想办法救出小皇帝,我现在去找阿皈。”风七正要离开,却被徐六一把拉住。“你一个人怎么行?”“如何不行,其他人还能比得过我?”风七很是焦急,徐六想了想,随即开口道。“我让莫浩泽和贺剑之他们二人跟着你,必要的时候还有人帮你给我带个信,我这边立马赶往上京城。”风七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带着莫浩泽和贺剑之二人就急忙离开去寻找祁皈的踪迹。这南阳处有一处地方,名唤南合山,此处正好在齐河边上一处卡口处,而齐河正是大齐最长的一条河,来往多商船,因而这南合山上多水匪,所有商船路过南合山处,多多少少都要备一些供银,上供南合山的水匪,长此以往也算是宁静。一艘商船之上,一名少年带着巨大的斗笠,麻布几乎捂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甲板上,船老大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将孝敬南合山水匪的金银都拿了出来,准备着一会路过南合山时拿出来。少年看了看船老大,又看了看远处,心中藏着思绪。就在这时,一名少女从船舱之中跑了出来,来到了前面身边,对着少年开口道。“北宫,你在看什么?”名唤北宫的少年看了看身边的少女,轻声道。“过了南合山,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江南?”“起码得两个多月吧,你是江南人吗?你家是江南的吗?江南的少年郎都像你一样好看吗?”少女有些聒噪,可是北宫却不在意,只是看着不远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焦急。“黎月,过来,他不爱搭理你,你总是凑上去做什么。”就在这时,一名男子走了上来,不悦的瞪了一眼北宫,拉着少女就要回船舱,可是黎月却不开心了,她就喜欢和北宫呆在一起,北宫长的好看,还和其他人不一样,又不会凶自己,自己在他边上说什么他都不觉得厌烦。“我不要,我要和北宫说话。”“我说你怎么这样,看不出来这小子压根不愿意搭理你吗?船老大说了,让我们离他远点,你忘了,咱们刚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一般人谁会伤成那样。”男子强拉着黎月入了船舱不满的说着。二人本以为别人听不到的话,却被外面的北宫听的一清二楚。没错,北宫就是祁皈。祁皈当初冒险跳崖,虽说下坠的过程他拼命靠着崖边的树枝挡了一下,幸好苍天有眼,崖是一条大河,不过他也在掉落是昏迷了过去。幸好被黎月他们救下。可是,黎月他们一路航行,等祁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离上京越来越远,好在他们又要往江南走,水路比陆路要近一些,祁皈只能化名北宫,跟着他们前往江南,再从江南回上京。现在的北宫这般打算着,就已经同船上的众人在床上生活了三个多月了,因为自己容貌出众,平日里北宫就把自己的脸藏的严严实实的,他不确定沈鹤云派来的杀手究竟在什么地方,却只能隐藏自己。船老大看了看远处的北宫,又看了看船舱之中生闷气的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北宫一定不简单,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人都救了,这四周都是水,他怎么好把人赶下穿不是,只能送着他回了江南这事就算是过了。黎月不知道别人怎么想,船上所有人都不喜欢她和北宫靠的近,每次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人拉走了,黎月越想越气,就独自放下了船上的小船,打算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如果可以的话,北宫来陪陪她就最好不过了。因为要路过南合山附近,所以船行驶的速度慢下来不少,黎月偷偷放下小船的事也没有人发现,可是就是这般,这才出了事。这边船老大清点着金银,一会要给南合山的水匪,保个平安。一旁的北宫见此,开口询问道。“每次都要如此吗?”船老大不像搭理北宫,没有回答。北宫又道。“既是水匪,朝堂就没有派兵过来?”“你再说什么屁话,朝堂管个屁用,这些个水匪在水中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朝堂的船还没靠近南合山,就被他们直接凿穿了,连南合山都到不了,那次不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被水匪打的就像落水狗一般。还不如我们自己交点银子保个平安。”,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