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下毒(第1页)
丧钟敲响,风七轻声骂了一句晦气。她可是知道祁皈好好的,这人好好的,却在办丧礼可不是晦气吗?风七随着公孙离再一旁盘腿坐着,身后的贺剑之莫浩泽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后也坐在了不远处,二人有眼力见的坐着离着远了些,小心一会风七又一个不开心。风七嘀嘀咕咕的骂着人,身旁的公孙离却打坐起来,风七皱着眉头看着公孙离,这人打坐起来,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神棍的意思。摄政王身死,群臣之中,有一大半人那叫一个开心,这没了摄政王这个疯子,等丧仪一结束,他们就去校场把自己家的儿子给接回来,这都快一整年没见过面了。没想到总算是可以见面竟然是因为摄政王没了。没了好,没了妙啊,他们再也不用看摄政王的脸色行事了。再说了,镇北候掌权也没什么不可以,镇北候可比祁皈这个动不动就要提剑杀人的摄政王好太多。至少镇北候还会收下他们的礼,不像祁皈,他的摄政王进去了,就躺着回来了。礼官悲痛的念着悼念摄政王的那这个冠冕堂皇的话,高位上祁昀玉坐着,身旁站了一个沈鹤云。祁昀玉的脸颊高高肿起,生生毁了他这张俊逸的面容。宫人没有给祁昀玉找御医,甚至连药都没有给祁昀玉擦,沈鹤云没开口,她们甚至都不敢问祁昀玉疼不疼。话虽如此,礼官开口闭口都是追思哀悼的,祁昀玉听的胸口闷的慌,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宫人,为一旁的香炉添上了新的香片之后,祁昀玉眼中闪过一道情绪,随即又收了回来。沈鹤云低下头,祁昀玉眼中半分泪水都没有,随即开口道。“摄政王一心一意为陛下分忧,此时陛下眼中无泪,看来陛下也没有臣想的那般在意摄政王呢。”“小叔叔不会死。”祁昀玉一字一句的说着,他坚信着心中唯一的信念。沈鹤云却觉得他这番话着实可笑。“事已至此,陛下还觉得摄政王没死?”“我信小叔叔,沈鹤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觉得小叔叔死了?”祁昀玉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让人看不清他此刻诡异的笑容究竟为何。“祁昀玉,到了现如今,你还是看不清现状,你当真和你父亲一般蠢笨。”沈鹤云低下头,直视着他的眼眸,就如同他的父亲一般,凭借那这个什么让人无语的仁义道德,就以为自己能改变一切,真是可笑。“不,我和我父皇不一样,我从未相信过你。”祁昀玉死死踩在沈鹤云心中的底线,一遍又一遍,生怕惹怒不了沈鹤云一般。可是,今日的沈鹤云,不屑与祁昀玉计较,反而站直身子,随后开口道。“陛下,该去送一送咱们的摄政王了。”沈鹤云说着,一步一步走到百官之首的位置停了下来。祁昀玉握紧拳头,下一刻深吸一口气,整个宣政殿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闻到这个味道,祁昀玉嘴角微微上扬。“还不到时候。”沈鹤云皱眉,宣政殿中的味道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就连沈鹤云身后的大臣都轻声嘀咕了起来。“今日殿中用了什么香?怎么闻着这般香?”“是啊,这香倒是奇特,好像从未闻到过。”听到这话的沈鹤云,面色沉了下来,看着祁昀玉。“你下毒?”祁昀玉撑着椅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轻笑道。“怎么可能,这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吗,朕要是下毒,凭着镇北候武功深厚,你身后这群废物都没事,你又怎么会有事?”可是话虽然这般说,沈鹤云却总觉得事情却没那么简单,周围的香越发浓烈,可是除了香,却没人有什么问题,就在这时,宣政殿的大门被人一瞬间关了起来。大臣们惊呼,有些许慌乱的看着沈鹤云和祁皈。前者不改其色,后者面带笑容,有些许意味深长却让人看着只觉得毛骨悚然。与此同时,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的进了上京城,守城门的守卫正要拦,却看到为首之人时,吓得动弹不得。眼瞅着一对兵马浩浩荡荡的进了城,伴随着马蹄声,守城的侍卫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鬼啊!!摄政王的鬼魂啊!!”只是这道惊呼,瞬间整个上京城乱成一团,可是不等众人回过神来,这对人马已经朝着皇宫冲了去。宣政殿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风七等人耳中,风七可再也坐不住了,摸不清祁昀玉到底要做什么,她下意识的以为是祁皈回来了,随即扯下面具,二话没说就冲出了殿外。在说宣政殿,沈鹤云看着祁昀玉,这殿中的香实在是诡异,他已经下意识屏住呼吸,可是眼前的祁昀玉却从口中流出了鲜血。还不等沈鹤云反应过来,一阵剧痛从胸口忽然蔓延开来,他瞪大双眼,在环顾四周,周围的大臣除了惶恐没什么反应,只有他和祁昀玉有反应。“这香是没毒,可是我给你夹的菜是有毒的。”祁昀玉笑着一步一步朝着沈鹤云走去。“你!”沈鹤云紧邹眉头,脸色阴沉,那一日明明所有的菜都没毒,怎么会,他是什么时候给自己下的毒?“别想了,我的筷子沾了毒粉,都给你夹了菜,我是打不过你,我也没那么多人手,可我想要你死,赔了这条命都要杀了你。”祁昀玉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给沈鹤云下毒,在他眼皮子底下,虽然铤而走险,却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沈鹤云这算是明白了,难怪他故意说话激怒自己,故意学他的父皇的模样,只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原来是这样。喉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沈鹤云喘着粗气,看着祁昀玉。“赔上这条命?祁昀玉小小年纪,是我小看了你,给自己的筷子下毒,我内力深厚,你算什么,你怎么确定,死的是我不是你?”,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