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放榜(第1页)
他环视着下方的大臣,又用余光看了眼祁皈。见大臣们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便知没有什么可禀报的事了。于是下朝。之后魏传勋等人便顺着祁昀玉查出来的线索,将原本被取代的学子恢复他们原本的名次。不知是不是有了上一次科举的事情,中榜了的高门子弟也不在少数,甚至还隐隐压了寒门子弟一头。到底是经过精心培养的,若是有这一份心,也不会太过难看。既然是凭借着真实实力上榜,那么祁昀玉也不会再过多说些什么。再确认榜单无误之后,便将榜单交给了魏传勋,让其将榜单公布于世。慕长歌这次科举表现不错,将被别人盗取的策问拿回来之后,一下子就榜上有名了。虽然比起其他人人来说,这个名次有些低,但是在祁昀玉与祁皈的眼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毕竟如今的慕长歌也只是一个刚刚十几岁的少年罢了,能有这样的成绩,已是不易。不过慕长歌显然对他的成绩有些不满意。自从科举榜单公布,知晓了名次之后,慕长歌便一副颓然的模样,就连面对夫子教学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了。在夫子与古杭的告密下,祁昀玉与祁皈也知晓了慕长歌的失意。此时正在同夫子做学问的慕长歌,迎来了祁昀玉身边的徐六。慕长歌看了看徐六,又看了看夫子,对着徐六道。“等我下了学就去见陛下哥哥。”“陛下让长歌公子此时便去。”听见徐六的话,慕长歌有些为难的看着夫子。但出乎意料的是,夫子很轻易的便放他离开了。要知道,在之前夫子教导的时候,哪怕是祁昀玉来了,都得暂时等着。夫子学问高,又是个硬骨头,祁昀玉也拿夫子没有办法。慕长歌在离开院子的时候,都还回天迷迷糊糊的看了夫子一眼,似乎有些奇怪夫子今日的举动。等到慕长歌来到祁昀玉书房时,才发现祁皈也在祁昀玉的书房内等待着什么。在发现慕长歌的身影之后,祁昀玉与祁皈同时放下了手中的事情,齐齐看向慕长歌。被两人这样关注,慕长歌的脚步顿了顿,又很快恢复过来,走到祁昀玉与祁皈面前,对着两人行礼。祁昀玉与祁皈微微颔首,让慕长歌做在一旁。等到慕长歌坐下之后,祁昀玉看着慕长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长歌最近如何?”听见祁昀玉的问话,慕长歌虽然不知道祁昀玉的打算,但是还是照实见最近他觉得的一些大事、一些有趣的事情说了出来。祁昀玉也未着急,静静的听着,时不时还是插上几句话、问上几句。慕长歌一一说着,之前还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说到最后言语都带上了几分欢快。等说完之后,慕长歌的心情似乎已经完全恢复到以往的情况。见此,之前一直未说话的祁皈突然开口。“长歌觉得此次科举表现如何?”听见祁皈的问话,慕长歌嘴角的弧度僵硬了几分,脸上的神采也暗淡了些许。“王爷为何如此问?”祁皈没有回答慕长歌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你不满意,对吗?”慕长歌下意识的有左手挠了挠右手手背,眼眸低垂,似乎不愿谈及此话题。而书房也因为慕长歌的反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慕长歌垂着眼帘,在祁昀玉与祁皈的注释下点了点头。“为什么?”听见祁昀玉温和的问话,慕长歌似乎再也忍不住,将他的思绪一点一滴的说了出来。听完慕长歌的话之后,祁昀玉与祁皈面面相觑,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那一丝无奈。无他,慕长歌依旧觉得,这样的名次,对不起祁昀玉与祁皈对他的教导。看着慕长歌一副颓然的模样,祁昀玉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还记得你当初科举之前我是如何说的吗?”慕长歌闷闷的点了点头。他自然还记得祁昀玉之前说的话,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见慕长歌这幅样子,祁昀玉只得将祁皈和魏传勋当初对慕长歌的夸赞一一同慕长歌转述出来。慕长歌听完之后,眼中神采奕奕,脸上也显露出了几分笑意。他微微侧头看向祁皈,“这是真的吗?”在慕长歌询问的目光中,祁皈神色严谨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样不够直接,又开口道:“真的。”得到祁皈肯定的答复,慕长歌进入书房后一直僵硬着点身子也放松下来。“晚膳便在正厅用罢。”祁皈看着慕长歌欣喜的模样,“也应当庆祝长歌榜上有名。”慕长歌笑了笑,看向祁昀玉,见祁昀玉颔首之后,欢喜的站起身。“那我去告诉古杭这个消息。”慕长歌说完之后,便向祁昀玉与祁皈提出告辞,完全不似之前的模样。在得到祁昀玉与祁皈的同意后,慕长歌脚步轻快的离开了书房。等慕长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后,祁昀玉才侧目看向一旁的祁皈。“当真是小孩子脾气。”听见祁昀玉的话,祁皈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有神色不明的看着祁昀玉。祁昀玉在祁皈这样的目光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动了动手指,拿起一旁的奏章看了起来。见此,祁皈收回了目光。阿玉倒是长大了许多。晚膳时,几人再次齐聚在正厅。只是此次公孙离没有出现在正厅,不过对于风七等人来说,公孙离出现与否,并没有太大的问题。用膳前,风七在知晓慕长歌榜上的名次后,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对于慕长歌的夸奖不要银钱似的,不停的在众人面前响起。而慕长歌心中还存在的那一丝不确定和不自信,在听见风七不重复的夸奖时,已经彻底不复存在,甚至还渐渐羞红了脸,红霞爬满了脸颊。在慕长歌心里,他是摄政王府最平凡的哪一个。祁皈与祁昀玉本身就很厉害,风七与古杭武功高强,公孙离医术武功都很厉害。只有他,只有他什么都不会,做学问时还经常无法达到夫子的目标。,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