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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和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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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安小姐的故事(16)(第1页)

这个问题好像把他问住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那天高铁站给他带来的烦躁,一直持续到现在。工作的时候甚至还会走神,不自觉地想到安南靠向周望景的画面,刺眼又令人厌恶。所以他用了三个月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两人的关系。一时的不爽可以解释得通,那持续了三个月的火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对安南是有好感的,而且这份好感还激发了他作为男人的占有欲。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的回答,他把问题抛了回去。“我什么态度?”安南最了解商人的一贯套路了,她不给温砚卿逃避的机会,直言道,“给我甩脸子,阴阳怪气的,也不联系我,不是说好做朋友吗,你对朋友就这样吗?”温砚卿被她一连串的指责给问闷了,似乎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勇猛的一面。“那你不是也没联系我吗?”他再次反问回去。这下换安南语塞,她酝酿了半天,抬起下巴说,“是你先在高铁站不理我的,我干嘛要热脸贴冷屁股?”“是你先选择别人的。”温砚卿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她,安南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心虚,偏过头去,小声说,“我不是选择别人,只是周望景帮了我很多忙,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无论出于什么角度,我都没法抛下他。”她说完,偷偷地观察着他的神情。温砚卿沉默了一会,抬手摁了摁太阳穴,“那就算是我要面子,小心眼吧。”“那我们现在……?”安南眼底闪过一丝期待。“和以前一样。”温砚卿目光闪了闪,看了眼时间,“晚晚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安南的脑海里一直琢磨着温砚卿最后的两句话,都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座位上的。吃得差不多了,钱玮买完单先走了,安南坐在餐厅里发了会呆,正准备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安南姐,你和我哥聊得怎么样,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温欲晚他们是在安南前面吃完的,温砚卿去公司了,她就又绕回来了,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安南泄气般地趴在桌子上,闷声道,“我好像搞砸了。”“怎么会?”温欲晚坐在她身边,抚了抚她的后背,“我哥回来以后脸色不太好看,好像很累的样子,我问什么,他都很没耐心,你们是吵架了吗?”安南一回想起温砚卿最后的眼神,她就觉得没希望了。“我感觉你哥,好像想和我保持距离了。”“安南姐你别着急,我哥这人吧,想得多,有些简单的事情会被他想得复杂,你先别放弃,我先帮你打探一下消息。”……转眼到了九月底,这段时间她和温砚卿也联系过,大多都是她主动。出来吃过两次饭,他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反正和之前是截然不同了。安南不想轻易放弃,也一直给自己加油鼓劲。眼看着周末就是温砚卿生日了,她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发挥一下。提前找温欲晚打听,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温欲晚思索再三,也只知道他比较喜欢打高尔夫,至于其他,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保险起见,安南没发散思维,询问过内行人后,坐上飞机去日本买了价值七位数的顶级球杆。她又觉得这份礼物太单薄了,跟朋友去了寺庙,求了平安符。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温砚卿生日的前三天,她就开始等待了,一直到前一天的晚上她也没收到他的邀请。看着时间过了凌晨十二点,她给温砚卿发了条生日快乐的微信。温砚卿只回了谢谢两个字。她握着手机,指尖隐隐泛白,目光看向靠在墙角的高尔夫球杆,突然有点委屈。从小到大,她只在温砚卿身上栽过跟头。她向来不服输,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温砚卿不叫她,这礼物她也会送出去。没想到,温砚卿真的没有叫她。一直等到当天晚上,她憋不住给温欲晚打了电话。“啊,安南姐你不知道吗,我哥去港城出差了,他没过生日。”安南站起身,看了眼时间,从京城到港城将近四个小时,算上其他琐碎的时间,她能赶在十二点以前到港城。“那我现在去港城,你知道他入住的酒店吗?”“我让我老公查一下。”温欲晚跑去书房找贺庭舟,十分钟后,她把酒店地址发给了安南。安南说走就走,简单地收拾了两件衣服塞进背包里,背上球杆就出发了。路上她还订了个简单的小蛋糕。等她风尘仆仆地拿上蛋糕赶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找到温砚卿的房间,把东西都放在一边,手里捧着小蛋糕,上面插着蜡烛,她深吸一口气,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敲了敲门。温砚卿刚洗完澡,穿着睡袍打开门,看见的是烛火下安南那张生动的面庞。“砚卿,祝你生日快乐。”她眼角弯起,蜡烛的火光映在她的眼底,像是含了世间最璀璨的光,宛如春花般明媚动人。震惊之余,他心中五味杂陈。“谢谢你。”他想从她手里把蛋糕接过来,安南却摇摇头,“你先许个愿吹蜡烛。”温砚卿认真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再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安南这才把蛋糕递给他。“人们都说可以许两个愿望,一个说出来,一个不说出来。”安南凑近他,笑着问,“你要说出来一个愿望。”温砚卿看了眼手里的蛋糕,指尖不小心蹭上了奶油,垂眸盯着安南的眼睛,他鬼使神差地把指尖的奶油点在她的鼻尖上,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安南耳边。“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安南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一颗心像融化的热巧克力一样层层塌陷。气氛忽然变得有几分说不出的暧昧。温砚卿把蛋糕放下一边,把灵魂离家出走的安南给拉进房间里。“你怎么会来?也是出差吗?”她显然还没从那句话里回过神来,眼神懵懵地望着他,“不是,我是来专门给你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