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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微和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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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狭路相逢(第1页)

罗大娘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了几道血印子,巨大的动静,把孩子们手里的糖葫芦都吓掉了。乔薇的眸光渐渐冷了下来,一言不合就打人,还吓坏了她一双无辜的孩子——她把收拾好的篮子放到了地上,隔着摆摊的小桌,探出手,轻轻地扣住了房妈妈的肩膀。房妈妈不屑地扫了扫落在自己肩上的手,顺着手臂,望进乔薇那双暗潮涌流的眼睛,心,忽然咯噔了一下。“你想干嘛?”房妈妈厉声问。乔薇不紧不慢道:“你打了我娘,你说我想干嘛?”房妈妈的本意并不是要打罗大娘,她瞄准的是乔薇,只是她没料到罗大娘会奋不顾身地扑了过来,硬生生替乔薇挨了那一巴掌。她在府里跋扈惯了,根本没将这些小贩放在眼里,便是打错了又如何?这些人还不算得乖乖地守着?心思转过,她扬起了下巴,不可一世道:“我打的是你,谁让她自己送上来的?”乔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打了人,一句道歉都没有,还如此嚣张,很好,很好。如此,我就不逼着你给我娘道歉了前面两句很好还听得房妈妈的心一阵咯噔,听到最后一句,房妈妈悬上去的心又踏踏实实落回了肚子里,她就说嘛,这种无知的小贩如何敢与她这种贵人横?房妈妈低叱道:“把你的脏手拿开!还有,把那只雪貂送给我,我就原谅你们的冒犯“你打了我娘,反诬赖我们冒犯,又要霸占我宠物乔薇淡淡地看着她,“好不要脸她话落,房妈妈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一回事时,就听到咔擦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裂开了,几乎是同一时刻,右臂传来一阵剧痛,她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丫鬟吓变了脸色:“房妈妈!”房妈妈跌在了地上,右臂疼得她直不起身子,她痛苦地叫着,很快引起了路人的围观。说起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看完全部经过的,没有一人同情她。反倒是罗大娘怕把事情闹大,低声问乔薇:“她、她怎么了?不会有事吧?”乔薇淡定得说道:“卸掉一只胳膊而已,死不了的确是死不了,但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高门乳母来说,这种疼痛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怎么回事?”人群里后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婉转如莺啼。路人齐齐怔愣了一下,自动让出一条道来,一名身穿鹅黄色束腰罗裙的少女袅袅娉婷地走了过来。她身姿婀娜、五官精致,梳着单螺髻,以一支粉玉银簪固定。整个人也水灵粉嫩得很,脸蛋、脖子、手,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白嫩得不像话,仿佛吹弹可破。在这个贫瘠的镇上,这样一位貌若天仙的少女的到来,简直像是月宫的嫦娥驾到了一般,前一秒还喧闹嘈杂的人群,这一秒忽然就鸦雀无声了。她的身上有好闻的香粉味,微风一吹,一整片天地都染上了淡淡的清香。她走到陆薇的身前站定:“不知我的贴身妈妈怎么得罪夫人了,竟叫夫人动了如此大的肝火“你问她咯乔薇说道。少女转头看向房妈妈,房妈妈想好生在小姐跟前告这小贱人一状,奈何她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还是丫鬟把事件的经过与小姐交代了。少女听完,优雅地点了点头,对乔薇道:“是我的贴身妈妈唐突在先,我在这里,代她向姑娘赔声不是她公正无私的做法赢得了周围一片赞誉。乔薇却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她唐突在先,意思就是我冒昧在后了,你向我赔了不是,那我也理应向她赔个不是。不过很可惜,我不打算这么做少女优雅的神情上掠过了一丝凝滞。乔薇波澜不惊道:“对错在自己心里,不在别人眼里,我不会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就去接受我根本不想接受的道歉,也不会勉强自己向不该被道歉的人道歉少女第一次遇到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时间,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乔薇淡淡一笑道:“做错事的是你们,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姑娘觉得我何错之有?”这话没毛病,在现代,辱母杀人案是要量刑的,可在古代,这种行为是会受到皇帝褒奖的。乔薇的娘受了欺负,她不欺负回去才是真的会惹人耻笑。所以在众人眼中,她修理房妈妈一顿,不仅一丝不妥都无,反而大快人心。少女自然也感受到了众人的态度,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先前措辞不周,是我的不是。今日之事是我的贴身妈妈唐突了,我在这里,诚心向姑娘道个歉“我说过我不接受“你……”乔薇道:“打了我娘,一句道歉就完事,那是不是以后谁都能跑来打我娘,然后谁都只用说一句对不起?”少女的面色涨红:“你不是已经教训过房妈妈了吗?”乔薇点头道:“是啊,所以你不用道歉了呀。恶人已食恶果,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姑娘,慢走不送少女铁青着脸上了马车。房妈妈也被人抬到了车上。望着少女越走越远的背影,乔薇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排斥,不知是为了什么。“哎呀,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就敢看她的热闹一个坐在街边的老乞丐,一边喝着葫芦里的酒一边说。一个大婶问:“谁呀,老李头,你认得?”老李头喝了口酒,道:“她那马车上刻着三七草,这是恩伯府的族徽“恩伯府又是啥?”大婶问。“连恩伯府都不知道老李头翻了个白眼,“恩伯府是京城四大医香门第之一,名气可大了!那个小姑娘,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恩伯府现如今的‘嫡长女’大婶笑道:“老李头你连这都知道?你是不是又去听戏了?”老李头瞪她一眼:“你才去听戏了!我在京城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没出来呢!”“哎哟你这老李头,敢占老娘便宜!”大婶作势要打他,不过瞧他这么脏,又把手收回去了。老李头伸出手:“给个铜板,我继续给你说“我才懒得听,你爱说不说!”大婶挎着篮子走掉了。突然,一个铜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跌进了老李头的破碗中。老李头忙往上张望,楼上是茶楼,不知是谁给的钱,并没有露面。乔薇在老李头对面,恰好看到了楼上丢铜板的人,是个戴斗笠的男人。老李头得了钱,继续说道:“恩伯府原先有三房,长房世袭爵位,便是上一任的恩伯公,但上任恩伯公运气不太好,与妻子出游时遇上洪水,被双双冲入水中,不幸身亡。他膝下没有儿子,仅一个五岁大的女儿,只得由二房继承了爵位。今天这位小姐,便是二房的孩子已经走掉的大婶又回来了:“你不是说上一任恩伯公有个女儿吗?她怎么不是大小姐?”老李头道:“那个原本是,但前几年犯了错,被逐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