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商满月病情加重!(第1页)
商满月厌倦无止尽循环的争吵,她尽量顺着他。“你想听我和你说什么?”“我想听你才说?”她的乖巧柔顺没能扑灭他心口处的火,反而像是更添加了一把柴火,烧得更旺盛了。记忆力的她伶牙俐齿,巧言善辩,只要她愿意哄人,她就能把人哄得服服帖帖,高高兴兴的。但她没有。她对他只有敷衍和不得已。他分明重新进入了她的生活,她仍紧闭心门,半点都不让他进去。霍璟博不甘,还极其意难平。他不明白他哪一点比不上曾经的自己了!酒意逐渐上头,他也不想再听她说那些虚假的话来刺痛他,“行,你既然没话说,那就不必再说,直接来!”话落,他埋首下来,毫不怜惜地在她的身上发泄怒火,他故意弄得狠,就是想让她知道他有多难受。商满月的双手死死攥着身下的被单,无论他多粗鲁,她都咬着下唇强忍着,她望着外面的黑夜,眼神茫然。就好似有一团大大的黑屋,里面伸出一只手来,一点一点地将她拖拽进去。无论怎么挣扎,都抵抗不住。霍璟博沉溺在欲和怒中,他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他没有注意到商满月的不对劲。他足足做了两次才放开了商满月,翻身起来,倒头就睡。商满月蜷缩在他的身侧,背对着他,眼角有着眼泪无意识地滑落,浸入枕头里。第二天清晨,商满月迷迷糊糊地醒来,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霍璟博已经不在了。她悬着的心微微落了下来。她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商满月洗漱完,下楼去陪小允琛和小允诗吃早餐。陈阿姨又开始骂骂咧咧,说霍璟博一大早看了孩子们一眼就走了,真把这儿当酒店了。商满月正在给小允诗喂牛奶喝,闻言不在意地淡淡道:“随便他吧。”看着她这副无喜无悲的模样,陈阿姨警惕极了。之前在国外时,她抑郁症发作的时候就是这样,陈阿姨连忙劝说,“太太,您这病,仅仅吃药是不行的啊,得去看医生!否则还会加重的!”狗男人来一次,太太的情况就要加重一次。她都在寻思要不要换个门锁了。商满月这回没拒绝,“知道了,我会联系刘医生的。”刘医生是之前在国外负责她心理治疗的医生,最近在国内做学术交流。她如今是一家子的支柱,不能倒下,所以她会积极治疗。吃完早餐,何秘书来接商满月。商满月先把小允琛送去学校,看着孩子进去,她才收回视线,朝着何秘书吩咐。“把我明天的行程空出来吧,我需要去看医生。”何秘书担忧:“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紧?”商满月叹气:“我没有不舒服,只是……心里生病了,不用担心,我会调整好的。”何秘书震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商小姐看着温柔又强大,总是笑脸迎人,好似什么都难不倒她,竟然……有心理疾病。……翌日,商满月去了刘医生出诊的私立医院。刘医生和她聊了快三个小时,拿到诊断结果后,挺震惊的。“商小姐,半年前你来复诊,那时候情况良好,药都不用吃了,最近这情况急转直下啊……”商满月无奈地笑了笑,“半年前,我在期盼我的爱人归来,现在,爱人是归来了,可是……又不是我期盼中的那个人。”“我其实一开始有尝试着,再去爱他,可是我发现他变回了曾经那个我最不想面对的那个样子,我不敢再去爱他了,我怕……再一次被抛弃,我怕永远都无法成为他的首选。”“我想逃避,只要我守住自己的心就不会受伤了,但他不愿意,他不爱我,却总是在向我索求爱,医生,我很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现在,他每一次和我做一爱,我都没有感觉,这样他不快乐,我也不快乐,我只能迁就他,顺着他,但没有用,怎么都没有用。”她和霍璟博之间,再一次陷入了死循环。她要的,和他要的,永远都不在一个频道上。永远都在错位。最终,只能如同两个刺猬一样,越想靠近,越是刺得对方鲜血淋漓。刘医生尽力开解商满月,并给她加重了药量,叮嘱她一定要想开一些,尽量让自己心情保持愉悦。最后,他提出了一个建议,商满月听完愣了好一会儿才恍过神。“知道了,谢谢医生。”……从诊室出来,门口有个儒雅的身影在等待着。商满月一抬眸,先是一愣,随后眸底浮现笑意,“顾医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之前顾羡之带霍璟博去国外治疗,霍璟博康复回国,他却留在那边继续进行医学研究,一直没回来。顾羡之笑笑:“昨晚到的,回来探亲。”实际上并不是。他得知商满月约了刘医生看诊,猜测出她可能又生病了,有些放心不下,便回来看看。现在看来……她的脸色确实不好。顾羡之并没有提及她的病,如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这么久没见,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个饭?”“当然。”商满月也很高兴,难得露出笑脸,“去家里吃吧,小允琛可想你了。”“好。”傍晚时分,彩霞弥漫。商满月与顾羡之一同去小允琛放学,再回到满月湾。陈阿姨见着顾羡之,非常高兴,撸起袖子说今晚上要做大餐,好好招待他。小允诗以前太小了,对顾羡之没有印象,现在乍然一见,社牛的她是一点都不怕生,甚至大抵是觉得顾羡之长得好看,跑过去扒拉着人大腿就不放了。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喊着:叔叔,帅!商满月扶额。看来小允诗以后注定是要栽在帅哥身上了,纯看脸!满月湾里,时不时传出笑声,其乐融融。霍璟博是在晚上九点时回到满月湾的。黑色的布加迪驶进院子,一下车就听到里面的笑声,隐约还有男人的声音。他眉心骤然蹙紧。杨子言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