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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0章 模糊的人族画面(第1页)

“好!”陈东点头应下。眼前的画面扭曲碎裂。可他却愣住了。“我为什么要回应他?和他对话呢?”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而起。和那个巍峨如山,背生双翅的两次对话,全都是他无意识的脱口而出,不是他主观意识上的做出回应。直到眼前画面碎裂,他才猛然惊醒。画面如闪电般变化着,一眼万年。但每一幕画面,陈东都看得一清二楚。人族在繁荣,每一幕更迭转换,从服饰、武器种种方面,都能看出来,人族越发繁荣昌盛。可让陈东疑惑的是,一幕幕画面更迭交替下来,画面中的存在们战力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着。涿鹿一战,人神混战。龙飞九天,应雷化雨。走兽遍地,横冲直撞。刀光剑影,气劲冲霄。铺云施雨,呼风喊雷。可越往后,人族之间的战斗和战争,规模在变大,可烈度却在衰弱。代代如此。而在一幕“牧野之战”的画面过后,人族之间的战斗和战争,俨然和如今古籍历史中记载的战斗、战争模式一般无二,刀剑肉搏,血肉横飞。“这就是陈道君所说的人族气运衰弱吗?”陈东心中了然,沉浸在一幕幕画面转换中。也有几个画面,转换后是模糊得,被迷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雾气,根本无法看清。这让陈东很疑惑。按他的推测,这是他继承人皇气,彻底沐浴天下气运后,才有资格观看人族历史,可看就看,模糊的这些画面又是怎么回事?时间流转,朝代更迭。很快,他看到了一位身穿黑袍的男人,巍然屹立在了泰山之上,声势浩大。“泰山封禅?”陈东刚反应过来,时光长河便带走了这一幕。一幕,接着一幕,隔几幕,其中便会夹杂着一幕模糊的画面。这让陈东很膈应,每次好奇心都会无限暴涨,可心境又强行给压了下来。越是往后,画面转换更迭的越快。突然。嗡!陈东耳畔响起两道低沉的轻鸣。眼前的画面戛然而止,快速崩散。两团璀璨刺目的金光,在这一刻充斥了他的“视线”。他的意识,也终于触碰到了轩辕剑和大鼎。两股雄浑浩荡的气息,骤然反哺到他的身上,一股凌厉无双,一股厚重沉稳。“陈东,快走!”耳畔传来徐清风的叱喝声,将陈东拉回到了现实中。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改变。而刚才他纵观人族历,对他而言看似漫长,可实际上在真实世界中,甚至连一瞬都不到。他甚至看到赵破虏他们几人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和刚才一模一样。“走!”没有多余的言语。陈东仅仅是吐出一字,便从容的抬起双手,虚空缓缓地向前一推。嗡隆隆……三千米高如大岳的大鼎,奇迹般的晃动起来。明明沉重如山,可在陈东这轻轻的隔空一推下,竟是直接飘飘然的朝着天路前方而去。随之一起的,还有悬停上空的轩辕剑。“我丢!东哥真牛啊,这么大一坨,就这么轻飘飘给推起来了!”  赵破虏不顾虚弱,忍不住惊呼起来。“这叫举重若轻!”徐清风翻了个白眼,摇头一声叹息,旋即道:“都精神起来吧,后边的路很难走。”闻言。秦叶、赵破虏和诸葛青尽皆神色肃然起来。第七道钟声的力量,确实是被挡住了,可现在距离天门的这段距离继续走下去,谁都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他们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在死亡前,最大程度的保护着陈东走的更远,才是关键。“诸葛青……”徐清风朝诸葛青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前辈,我会死撑的!”诸葛青笑了笑。嗡隆隆……三千米高的大鼎在天路上挪移,这场面不可谓不震撼了。飘然如尘,似千钧巨力都消失不见。轩辕剑依旧悬停上空,引导吞噬着无边业火。陈东在随着大鼎缓慢向前,而四方则是徐清风、赵破虏、秦叶和诸葛青形成拱卫之势,托着《神鬼八阵图》的金色光幕,步步紧跟。沿途所过,无边业火疯狂吞噬,却尽皆被阻挡。甚至就连空空大师,都明显比之前轻松了一些。即使如此。不论是陈东,还是徐清风等人,都不敢加快速度。所谓的快,也只是迈步行走而已。不是陈东不能快,而是不敢快。最后的这一段距离,剧变可在旦夕,维持着这样的前进速度,也是为了应变突发的状况。天路踏成了史无前例,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迈出后,上苍又会出现什么变化。就算这样。茫茫大地上的陈道君,也是后背一阵阵发凉,紧张到了极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天路上的一切。远处。失去人皇威压后,黑狱军和洪会三千六百门再度对域内叛徒们进行着捕杀。好在人皇威压仅仅一瞬而过,所以也不至于造成天路不稳,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捕杀足够的“魂血基石”。局面,一时间竟然稳定了下来。而在另一边。匈奴王城,天狼院密室内。惜星满头大汗,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美目,盯着地面。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浑身颤抖着,心中恐惧狂涌。她明明记得是盘坐在天狼武道身前的。可是……刚才突然感受到一股惶惶如天的威压横扫而来。然后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跪在了地上,跪的……笔笔直直!下意识地,她目光斜睨了一眼第七十二座天狼武道身。“应该不是你吧,你还没强到这种程度。、”惜星摇头,否定了心中猜想。然后她缓缓起身,因为太过恐惧,导致她的身体有些发虚,整个动作都有些摇晃。她眺望向了南方,迷离恐惧的目光好似掠过了一切,眺望到了镇疆城那一方修罗狱场上。“这样的变故……”惜星忽的笑了起来,回头对第七十二座天狼武道身讥讽道:“你应该也感受到了那股威压了吧?现在……你还敢出来吗?你怕不怕?”空旷的密室内,讥讽的笑声回响,渐渐消失。短暂沉寂几秒后。“何必呢?”一道无比嘶哑的声音,诡异的在密室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