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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我在洗澡,你出去(第1页)

周京臣望了程禧一眼,支开她,“你回厢房。”程禧走后,他规规矩矩答复老夫人,“母亲给禧儿选的对象,有一个是瘸子,家暴禧儿,禧儿根本不乐意。母亲做主,强行订了婚。”“好啊——”老夫人怒火中烧,“李韵宁,你也是女人,你嫁不嫁瘸子!”“你只说耿世清,为什么不说其他人?”周夫人瞪着周京臣。“其他人?”周京臣一张脸寡寒,阴森到极限,“胡家的公子胡生吗,他交往过十二个男朋友,买了壮阳药怂恿瘸子侮辱禧儿。”老夫人差点厥过去,“这哪是选女婿,你分明是选歹徒...你搜罗了一群什么东西!”周夫人吓得不轻,“您消消气——”她咬牙切齿,“京臣!你姑婆万一气坏了,你担待得起吗?”佣人匆匆端来茶水伺候老夫人,老夫人一边喝茶一边大喘气,“我的哥哥哟,你生的好女儿,气得我头晕。”老夫人嘴上闹着,朝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心领神会,“大小姐,老夫人今年断断续续有小毛病,中医叮嘱她忌操心,忌着急。周家的家务事,李家不该插手,但京哥儿自幼养在李家,老夫人管他,您理解吧?”周夫人挤出一丝笑,“姑妈管京臣,甚至管我和淮康,都是应该的。”老夫人冷哼,“你既然认可我管,那群阿猫阿狗配不上禧儿,配给京哥儿吧。”周京臣面无表情,注视着周夫人,“我听姑婆的,姑婆让我娶谁,我娶谁。”“好外孙。”老夫人高兴。周夫人拽过他,横眉竖目,“你和我玩先斩后奏是吧!带着禧儿讨了老太太的欢心,先入为主,把祝卿安挡在李家大门外,老太太替你撑腰,压我一头?”祝董是李老太爷的头号部下,数十年忠心耿耿,和李家上上下下私交不错。周家挑了祝卿安当儿媳妇,老夫人没异议,保不齐也苦口婆心的劝他接受。那时,大局已定了。禧儿甜,懂礼数,各方面长在老夫人的审美点了。他又千方百计哄着老夫人,一番运作下,直接淘汰了没登场的祝卿安。多高明啊。周夫人太阳穴突突跳,“和祝董结盟,多一重保障,你偏偏不走捷径!一旦在夺权大战中输了,你舅舅占了李氏集团,早晚会败光,你外公的在天之灵不怨你吗?”“你风风火火赶过来,就为了教训你儿子?”老夫人心疼周京臣,“集团的几位元老,有扶持韵晟的,有扶持韵华的,内部四分五裂,京哥儿受了委屈,一堆的麻烦,你不体谅安抚他,逼他干什么啊!”周夫人面色铁青,“又不是没办法解决,他不肯。”“联姻啊?”周夫人飞扬跋扈,惹得老夫人厌烦,“李氏家族重要,京哥儿的婚姻大事也重要,恩爱和谐是福气,同床异梦是冤孽。他性子犟,结完婚不同房,你在床边监督他和媳妇钻被窝吗?”周夫人一噎,“姑妈,您别添乱了!”老夫人不搭理她,拉着周京臣,帮他脱身,“送我回屋。”又呵斥周夫人,“你跪祠堂!清明节没祭拜,现在去。”......程禧回到西厢房,佣人介绍了在哪洗澡,在哪休闲娱乐,便退下了。西厢房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大通房,卧房和浴室之间没有墙,只有一扇屏风,白玉骨架,鹅黄锦缎,遮掩住泡澡的木桶。布置简约,家具奢华。李家老宅大部分是白玉、黄金的装饰。富贵传统。程禧泡了一会儿,门忽然响了。一个男人的身型。“哎——”她惊慌,“我在洗澡!”男人步伐一顿,反手关门,“泡你的。”是周京臣。他衬衫扣是胡乱系的,歪歪斜斜,西裤也褶皱,天气燥,爱出汗,散发一股浓郁的白酒味。程禧坐在木桶里,只冒出脑袋,“周阿姨生气了?”“嗯。”分不清她是八卦,是关心,“打骂你了?”“打个半死。”周京臣倚着床头,从她的行李箱夹层拿出一本四级单词,密密麻麻的笔记,“‘因特耐神闹’是什么?”“翻译中文是国际的。”他嫌弃,丢了书,“不用考了,你英语没慧根。”程禧一动,哗啦啦的水声,她趴在桶边,“我高三这样学的,考了76分呢,你考几分啊。”“130。”她不服气,“我语文129,你有我分数高吗?”“136。”程禧不吭声。周京臣比上瘾了,“比数学吗。”她的数学可谓是“天灾人祸”,曾经“一道几何题气疯了周夫人”,更不敢比了。男人闭目养神。屏风半透。他轮廓映在上面,影影绰绰。周京臣无疑是好看的。光线越模糊,或是越明亮,越显得英俊。“哥哥。”她唤。他没反应。程禧蹑手蹑脚起来,擦干净水珠,又摘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后背磕破了?”周京臣不知何时睁开眼。她迅速穿好睡衣,迈出木桶,“你偷窥我。”“有什么可偷窥的。”他不屑,“旺仔小馒头。”“你是帝王蕉。”她比划小拇指。男人脸色一沉。她赤脚,踩在地板上,“会发育,会长大的嘛。”周京臣懒得计较,“明天陪姑婆看黄梅戏。”程禧甩着发梢的水珠,“戏台不是拆了吗?”“有一个戏园子,没窗户,姑婆不常去。”周京臣抢过毛巾,摁住她,“坐好。”他褪下睡衣,程禧捂住胸口,“兄妹授受不亲...”周京臣力气大,控制她,“谁亲你了?”脊背裸露,一块淤青,“磕哪了。”程禧指着门,“门栓。”老式木门,没有锁,有木栓,她没注意,磕骨头了。“毛躁。”周京臣下床,洗了热毛巾,敷在那块淤青,“疼吗。”“疼。”她以为他会讲几句好听的。“活该,下次还磕,磕出血。”程禧向后踹,“我不需要你弄了——”他闷笑,“小短腿挺利索,会尥蹶子了。”睡衣松垮,灯火微醺,照得春光乍泄。浑圆饱满的蜜桃紧贴着床沿,压得扁了,白花花,粉嘟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