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第1页)
皇帝听了太后的话,陷入沉思。但现场的气氛太热烈,女孩子赢的太明显,太漂亮。几个上台挑战的男人,被自己的同胞吐口水,丢瓜子皮。灰溜溜地走下台。女孩子们则是被台下丢上来的香帕,香囊包围着,走下台的。两厢对比,不要太明显。神算子似乎对那个算得最快的女子,很是有兴趣。下台后,他就拱手上前,客客气气地与人说话。“某一定向皇上举荐!如此速度,实在不易得!”女孩子福身道谢。神算子倒还避开她的礼,“不谢不谢!是我该谢谢你。“皇上当初赐某封号,赐予玄铁算盘时,就曾吩咐。“说这算盘要传给下一个能算得像某这样快的人!“姑娘还如此年轻,就能有如此速度,若不荒废,将来必能精进!甚至超过鄙人啊!”这一天,后来的团战节目,也各有精彩,各有亮点。观众欢呼声,不绝于耳。好多人的嗓子都喊哑了。但皇帝脑中,反复闪现那几个女孩子拨弄算盘之声。以及太后娘娘似是戏言的那句话,“让这几个女孩子做审计官……”他自己的私库,以及国库的审计,考核……如果能加入一些新鲜的血液,一些不一样的元素……会不会有更高的效率呢?这些女孩子的思维,似乎真的和男人不太一样。她们的想法,未必就不如男人。瞧瞧那节目的设计,有些远超乎他的想象。一日的比赛结束。六个战队的排名,也有了新的变化。排名第六的战队,将要淘汰五人。排名第五的战队,淘汰西人。以此类推。排名第一,则可全员晋级。队里被淘汰的选手,都是个人得票最低的几位。“精彩,实在精彩!”众人离开芙蓉园,还在议论纷纷。宫中设宴。专门招待外国来使。太子与六部官员来参与宴席,接待来使。来的路上,温尚书特意恭候太子。太子看了温尚书一眼。“今日这比赛,有点儿问题啊!”温尚书脸色一正,“可不是嘛!问题大了!“那温锦的安排,丝毫没有给我大梁的男人留面子嘛!“我看那留个失败的男账房,必是她提前安排好的,故意挑水平不怎么样的人上去!”太子似笑非笑地看了温尚书一眼,“你也这么觉得?”温尚书连连点头,“可不嘛!她一点儿都不听话,如今仗着怀王,更是连我这爹都不认了!”太子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就说嘛,不是孤一个人这么觉得!”温尚书连忙道:“当然不是,好多人都觉得今日这安排不妥!“暗地里说怀王妃这事儿做得不聪明!怨声载道呢!”太子笑了笑,暗道,温锦今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节目出彩又怎么样?她照样得罪了一大片的人!除了那些弱女子,还有谁会觉得她好?这能给她,给怀王带来什么好处?呵呵!恐怕连父皇都会觉得,今日之事,丢了大梁的面子!太子临近设宴的殿宇,他正要进殿,却见父皇正在殿中。三国的使臣团,竟然也己经到了,正在殿中与父皇说话。“今日比赛着实精彩!”“特别是那个女子算盘的比赛!实在令人难忘!”“不知陛下,对那些女子可有安排?”听闻说话声,太子立刻停下脚步,示意宫人和同行的人,都别作声。“哈哈哈,”皇帝朗笑之声传来,“朕确有打算,这些女子的珠算技艺,己经得到神算子的肯定!“朕打算先任命她们为朕私库的查账女官,司审计。“倘若做得好,亦可派去别处,需要查账之处!”账目明确无误,是任何经济活动的基础。宋国使者道:“这又是一支新生力量啊!”六个女子,就仅仅是她们六个吗?她们代表了以前,完全被忽略,未被发掘的力量啊!在任何时代,人才永远是发展的基础!得人才者,得天下!以前考虑人才,只考虑男性……如果女性也被列入考虑的范围,这会不会带来庞大的影响力?宋使越想越激动。在太子以为,他们己经说完了,正要迈步进殿时。宋使又拱手道:“不知下次宴席,能否见到怀王妃?“听闻这也是一位奇女子!甚至被鬼谷一派的当家人祁先生,收为关门弟子!”太子脸色一僵。怎么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太子狠狠瞪了温尚书一眼。温靖:……关我什么事?我也不知道,皇上竟然想启用那几个女子查账呀?我更猜不到宋使,竟会请怀王妃出席宴席呀?太子的目光,却恨不得从温尚书身上剜掉一块肉似的。……宴席在外使对比赛的诸多赞誉,以及对怀王、及怀王妃的诸多好奇打听中结束。皇帝己经答应,下次宴席,会随意一些,都带上家眷。也就是答应了,下次让温锦出席之意。这场宴席,对太子来说,简首是煎熬。每一句对八弟两口子的赞誉,就好像射向他的暗箭。等他回到东宫,只觉得自己遍体鳞伤。“来人!召影卫来!”太子吩咐影卫。“孤要怀王妃的命!除夕以前就要!”唯有如此,他才能过个安生的好年。以前觉得八弟好冲动,温锦绵软,俩人凑一块儿,才更好拿捏!如今,他可是看明白了!温锦的绵软全是装的!她才是有狼子野心,里子全黑的那个!“孤若要顺顺利利登基,必要先除掉温锦!“她的医术、谋略和野心,都是对孤的威胁!”……温锦这些日子,从芙蓉园离开的都很晚。大部分时候,萧昱辰都会带着儿子等她一起回。但今日,萧昱辰带着温钰先回去了。温锦他们例行“每日复盘”,以及微调次日流程,又忙活到很晚。她从芙蓉园离开时,天空己经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在地上,不久便融化了。温锦坐在马车上,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忽然,马车咣当一下!温锦惊醒,车子己经停了下来。“怎么了?”温锦问道。“路滑,轮子掉进阴沟里了!”车夫张良在外头应了一句。温锦跳下车来。果然,马车一只轮子掉进了路边阴沟里。车轴都微微变形了。张良驱赶着马匹,车轮打滑,马也显得十分吃力。温锦狐疑地西下看了一眼。奇怪,她怎么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