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妖之初（第1页）
臆境在已，幻境在彼，引境于天地。境之实，境之虚，皆在感之受。无论实虚，本质尽在其中。感记则质断，质断则境离。亡也可。“夫人！黄矢唤一声，便察觉不对。他甘愿入幻境，前往查看。“铮…铮铮……”琴音魔耳，每一音浪，都如利刃般，摧枯拉朽。音刃汇聚之地，殷素离正困其中。她斩出道道金光，将音刃一一粉碎。场面热烈，不分伯仲。黄矢站在人群中，顺目光看向抚琴人。人不是荷月，而是一位布衣姑娘。姑娘细腰身，清秀脸庞，眉眼平和且无神。黄矢知道，这不是荷月的本L。他静心而感，察觉到了气源。他转头看去，一个小丫头，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已。他上前去，说道。“对付我夫人，你幻象足以了。别开引象。”小丫头一愣，瞪大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黄矢不想透露身份，只是说道。“引象伤修为，你自已看着办。一人命而已，值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黄矢说完，就奔殷素离而去，没理小丫头的问题。此刻，火焰冲天而起，火浪肆虐的吞噬一切。熊熊火焰，炙热的燃烧着。黄矢显现被烫伤，他一个急纵身，来到了殷素离面前。这是殷素离的遁术，火遁—万火朝天。他不用猜，就知道，夫人这是恼火了。殷素离一见他，举剑便斩。他吓得退后，赶忙说道。“夫人，是我。你的小贤内助。我来带你出这幻境的。”殷素离轻哼一声，说道。“用不着。幻境里必有本L，我一样斩杀于她。”说完，殷素离屏息凝神，会心一处，感受这妖气的源头。片刻，她察觉了什么，一跃而起，挥剑向火中斩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刹那间，周围的一切，瞬息变化。殷素离再环视四周，发现，身处在密林之中。前面有火光，她走上前查看。断崖边，一行十人聚在那里，着装是卖艺人的模样。中间围着一个小丫头，人躺在那，身上似乎带伤。“兄长，我们把她带上吧。”说话的是个姑娘，面庞清秀，一身精细布衣。“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来的小孩子！不过…妹你都这样说了，那带上也不碍事。给，伤口先包扎上。”这位显然是领头人，一身劲装，背后背花枪。“姑姑，我来帮你。”一小孩说笑着，蹦跳上前。脖上挂着铁圈，晃晃荡荡的，哗铃铃直响。殷素离眼前一转，画面又变了。小戏台之上，十一人鞠躬谢场。观众欢呼喜悦，掌声不断。戏台落幕，观众逐渐散场。“你手指流血了，阿姑。你弹琴累了一天，怎还能如此开心呢？”小丫头举起紧握对方的手，盯着问道。布衣姑娘蹲下身，欣喜的说道。“听者喜悦，我也会开心。能给人带去喜悦，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那让他们给我们表演，逗我们开心，也让他们自已幸福下。”小孩记脸是汗，拎着火圈，情绪不记的说道。这时，提花枪的男子走过来。说道。“你能给人带来什么？”“唔…钱啊！这一年我们没少赚啊！”“你小子，那钱能动么！那是我们到京城开店的本钱。”男子敲了下小孩脑壳，小孩老实了。殷素离眼前再一转，又回到了密林中。眼前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一伙强盗，正在杀人越货。片刻后，受害者剩三人，人成犄角之势，守护着一个木匣子。强盗二十一人，群起而攻，将三人埋没其中。一刀，小孩头落。一刀，男子倒下。姑娘见状，自刎而亡。强盗上来开木匣子，可男子死死环扣着。这时，密林中跑来了小丫头，其胸前端捧着木匣子。“我不要一个人走，我要一起……”小丫头边跑边喊着。男子尚存一口气，撕心裂肺的呼喊。“快跑…别回…头。”强盗手起刀落，劈开了男子的胸膛。木匣子裂开，里面空空如也。画面消失，殷素离一转头，再次回到断崖边。小丫头拖着一串人头，共二十一颗，一步步的走向了崖头。没有丝毫犹豫，踏步迈向了深渊。“别这样。”一个青衣童子出现，伸手将人拉了回来。殷素离恍然清醒，睁开眼，黄矢正在她身边，正拉着她的手，阻止着她的行动。她横剑在颈，险些自刎。“大妖我帮你除了。”黄矢说着，指向地上的小丫头。殷素离顺着看去，小丫头身首异处，转瞬间化风而散。接着眼前景象消失殆尽，再睁眼，回到了现实的景象。屋堂内一切如旧，黄矢站在她身边。荷月不见了，伏羲琴还在，若不是黄矢拉她，剑就砍在琴上了。“咳”黄矢叹息了一声，而后黯然说道。“妖都是一个下场啊！荷月姑娘，你可别怪我啊！虽然你不吃人，也不杀人，但我没办法啊！我肯定站我夫人边的，她见妖就除，不分好坏的。”“骂人呢是吧！我有不分好坏么？你要的真的可怜她，那我送你去见她？”殷素离举剑吓唬说道。“别别别，我更想跟夫人待在一起。”“那就好。”……这事情之后，黄矢又得到了信任，每月有七天的外出权。近些日子，京城格外的热闹，三年一届的法度大会，将要在龙鸣寺举行。黄矢和徐凌峰在酒楼饮酒，就听身边的人讨论纷纷。“听说没有，救苦救难的割肉僧来到京城了。”“真的假的！听说他割肉救人，天下就没有他医不好的疾病。”“真的，真的。他昨天在市集口，当场就医好一个瘸子。你说神不神，瘸子当场就跑了二里地。”徐凌峰轻蔑一笑，自倒自饮，不屑的说道。“实事儿没见他们干，洗脑倒是一把好手。哼！瘸子咋不飞上天呢！”邻桌人听到后，嘴里骂骂咧咧，嗓音也是不小。徐凌峰也不示弱，拍案而起，两方人差点儿就动手。幸好有黄矢在，将人拉了回去。次日，天行府接到消息。奉天承运，皇上诏曰。京城安定，无妖横行。东亭临海，久不太平。将天行府移至东亭，以达抚众安民之实。京城之地，留伏妖师两人，其余者，即刻调动。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