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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宴析希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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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张口闭口全都是走近科学(第1页)

形单影只的滋味有多不好受,她是最清楚的,哪怕是现在已经习惯了独自居住,也还是会觉得可悲。容宴西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直到看明白了安檀的心事,才跟着她一起难过道:“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离别是迟早要经历的,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到最后的。”安檀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她轻轻用指尖沾了一下眼角的水泽,轻声道:“……你这话说的就不现实,你年纪可比我大,而且男性平均年龄要比女性小好几岁呢,这一正一反的算下来,最后的结果可很难说。”容宴西仿佛看到了曙光,他站在她身边,认真道:“那我一定要好好保养,作息规律,积极健身,饮食健康,争取走在你后面。”“这么麻烦,不如找个年纪小点的,最后一起死,谁也别体会离别之苦。”容宴西沉思了一下,没有立刻说话。安檀其实明白的,他也是好心,看到自己这阵子因为父亲的事情伤神伤心,想要给她一些精神上的支撑。自己这样故意用年纪来刺他,不太地道。“容宴西,我不是……”“这样也不是不行。”他突然说了一句。安檀有些愣住:“你说什么?”容宴西的语气很平和,甚至透着几分认真:“你不是说想找个年纪比你小的,我觉得也不是不行。”“那你……”“你放心,答应了你爸要一直护着你,我就不会食言。你不另嫁,我就守着你,你要是另有所爱,我就守着你们两个。”安檀的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你认真的?”“嗯,”容宴西说:“如果另一个人能给你幸福的话,我愿意退一步。”“就像是从前你对安昙那样?”她结婚了,他就退回朋友的位置,继续按部就班的过日子,相亲,结婚,工作。容宴西说:“不一样的,这次我应该不会再婚了。”“那容家怎么办?”“你以后不也要生孩子?我培养他。”安檀皱眉:“容总这么大公无私呢?”“不然呢?与其去孤儿院领养,不如找个相对可靠的。”“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我不太相信一个雄性动物愿意抚养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的孩子,甚至还把自己的全副身家交给他。为了争夺繁衍后代的权利,角马能打到头破血流,雄狮能打到皮开肉绽,还有不少昆虫,比如螳螂和蜘蛛,为了留下自己的后代,连自己的生命都能放弃……”容宴西“啧”了一声:“跟你说情话是真的一点都浪漫不起来,张口闭口全都是走近科学。”安檀微微勾了勾唇,但又转瞬即逝:“……可能我这种性格的人,就不适合谈恋爱吧。”“别这么说,”容宴西蹙眉打断她:“这世上哪有什么适不适合谈恋爱,你这样很好,科学,严谨,认真,沉稳,不会因为年轻的荷尔蒙或者帅气的皮囊就迷失了自己。”“……我怀疑你在阴阳沈思危和顾云霆。”“我不是在阴阳,我就是指他们两个,”容宴西道:“但没关系,反正他们也走不进你心里。”“嗯。”安檀没否认:“你暂时也是。”“我现在看明白了,你这个人,并不是冷血动物,你只是太善于把自己隐藏起来。你爸对你好,你就会用百倍千倍的好回报他,段艾晴也是一样,还有林乔、赵楠楠,甚至梁冰冰来求你办事,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应下。你不是不会爱人,你只是太害怕被伤害,所以我愿意先付出,积少成多,总能等到你心软的那一天。”……等到烧烤吃完了,夜空中的银河差不多也随着时间推移消失了。安建民跟桂凤枝意犹未尽的坐在草地上,仍在聊着年轻时的事,他们婚后忙于为生活和孩子们奔波,已经很久没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的享受闲暇了。白琴书远远的看着,也受到感染似的回忆起了自己跟丈夫的过往,只可惜曾经陪在她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有些黯然神伤。安檀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提前感同身受般的对容宴西说:“你去陪陪白阿姨吧。”“嗯,弄好这里我就去。”容宴西很快收拾好了烧烤后的狼藉,然后才去到了白琴书身边,陪母亲说话。安檀现在根本不敢闲下来,生怕自己会越想越悲观,转身就归置夜里要用的睡袋去了。容宴西安排的十分细致,帐篷共搭了五个,大的那个是给安建民和桂凤枝的,剩下的小的则是给他们余下四个人准备的,就连各自带来的随身物品也已经被放进去了。安檀拉开属于她的那一个帐篷拉链,打眼就瞧见了放在一次性睡袋上的厚衣服,底下垫着防尘布,充分照顾到了她的洁癖。晚上十点钟,大清早就出发往温泉山庄来的众人差不多也困了,决定各自回帐篷睡觉。容宴西的帐篷跟白琴书挨着,他累了一天,但也是先安顿好了几个长辈,才往自己那边去。刚拉开拉链,就看到安馨急匆匆的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安馨?”安馨瞧见他后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说:“容哥哥!你快去看看我姐姐吧,她好像……好像在哭!”她经过安檀的提醒,已经自觉修改了对他的称呼。容宴西也确实是把她当妹妹看的,这时便安抚道:“你先别着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安馨想着路过安檀帐篷时听到的声音,惆怅不已的讲述道:“我姐好像哭了,虽然帐篷里没亮光,但我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她在啜泣,她很少这样的,我看你们单独聊过,你知道原因吗?”安檀一直以为自己在妹妹面前把情绪掩藏得很好,该打闹就打闹,该说笑就说笑,殊不知安馨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问。如今有个现成的解惑人选站在面前,她忍不住打量着容宴西发问:“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姐姐了?”容宴西无奈道:“我现在哪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