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鱼肠剑【第四更】(第1页)
恐怖的力量骤然升起,令人头皮炸裂。“还有凶物?”这下子,争夺黑烛的所有玄黄榜天骄,纷纷住手,神情中带着一抹凝重之色。眼下的情况,有些出乎预料。大地之下,仿佛有无穷力量在喷薄。连带着血海大蛇和山脉化龙,以及大墟魔藤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羽化仙门一边,郑武山和楚长老等人,都是看到了羽化玄女在接触到黑烛之后的变化,他们纷纷登空而上,护佑羽化玄女,以防此刻有人出手袭击。“这恐怕不是仙宝啊!”看着那无穷黑暗,似乎要侵染羽化玄女,楚长老脸色有些难看。原本宛如仙女下凡,浑身笼罩显仙光的羽化玄女,此刻竟是被黑暗侵染,仿佛要黑化一样。郑武山倒是保持冷静,沉声说道:“古往今来,一共出现过八种仙体,其中便有一种名为黑暗仙体的盖世体魄,或许云思所得到的此物,便是黑暗仙体!”虽然号称有九大仙体,但在历史之上出现过的仙体,却只有八种。太阳仙体、太阴仙体、无垢仙体、黑暗仙体、长青仙体、寂灭仙体、虚空仙体、天时仙体。分别代表着阳、阴、清、浊、生、死、空、时。而代表着力的万古仙体,只闻其名,却从未见过。莫说是郑武山,就算是夜玄,也从未见过万古仙体。这种体魄,仿佛并未出现过一样。而眼下羽化玄女所遭遇的情况,让郑武山想到了黑暗仙体。如果真是的话,那就天大的喜事儿。“护住云思!”楚长老闻言,倒也很干脆,直接下令,让羽化仙门和如意宗的强者守护着羽化玄女。一是防范其他玄黄榜上的家伙,二则是防范眼下的突变。说不定还有其他凶物出现。但不管如何,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羽化玄女。羽化玄女不仅是羽化仙门的传人,更是双帝之一牧帝的记名弟子。若是羽化玄女出事,难保牧帝不会迁怒于羽化仙门。只不过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发生了改变,倒是没有向羽化玄女出手的意思。“道纹……”这是一个青年,一袭太极道袍着身,背着一柄飞剑,此刻蹲伏在地,手掌贴在地上,神情凝重无比。他叫穆天,玄黄榜第五,来自神州一座古老的隐世宗门,太上八卦门。穆天抬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在那里,有着一位身形魁梧的长衫男子,男子二十几岁的样子,很是沉稳。此刻,感应到穆天的目光,这位男子神情凝重无比,微微颔首。此人乃是玄黄榜十三,与玄黄榜十二紫微圣子一样,来自道州。其名武亭。出自……镇天古门!但他并非这一代弟子,而是镇天古门上上代弟子。当初夜玄前往镇天古门之时,武亭并不在宗门,而是在神州游历。他与神州太上八卦门的穆天,便是知己好友。.五б“确实是道纹。”相隔穆天不远处,一位身着血色道袍的俊朗男子,虚眯眼睛。这是玄黄榜第十八的强者华明,来自地州。也是整个玄黄榜,除了第二的周也之外,唯一一位地州的天骄。但与出自正统道门仙都楼观台的周也不同,华明是邪道中人,出自地州华天府。华天府原本也是道门之人,后来走上了邪魔外道。当然,华天府自身显然不认为自己是邪魔外道,只是觉得自己的道不同,就像道门十大洞天、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每一座传承都有各自不同的道法。华明自小便修习道法,所以对道纹的感知也很敏锐。紫微圣子此刻也悬空而立,闭上眼睛,双手大拇指在其他手指指节上跳动,他在推算。传承了紫微斗数的紫微圣子,有大帝之姿,这并非妄言。但算了一会儿,紫微圣子陡然停下,猛然睁开双眼,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金色的鲜血。紫微圣子眸光黯淡下来,有些无奈地道:“算不出来吗……”这道纹的力量涉及太广,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算不出来。“不过……”紫微圣子微微抬头,目光落向羽化玄女,眸中闪烁着一道精光,“此物多半是仙宝了,绝不可错过。”紫微圣子收回目光,看向周也,他能看出来这个,他相信周也也可以看出来。只是不知为何,这个家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的意思。周也感受到紫微圣子的目光,抬眼看来,微微一笑道:“道友修为很高啊!”紫微圣子颔首示意,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一位来自正统道门,精通各种道法,一人来自紫微圣地,传承了紫微斗数。尽管两人在玄黄榜上的排名有不小的差距,但真论道法高深,还未可知。“这是阵法道纹!”就在这时,陪同周也前来的那位老道,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射出两道实质性的金光。“师叔,用得着这么惊讶吗?”周也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语地道。老道瞪了周也一眼,说道:“那说明此地有凶险发生,你要是不打算夺取机缘的话,那还是赶紧跑路吧。”周也却是不急不缓地道:“你一个这么大的老真人在这里,害怕什么凶险吗?”老道骂骂咧咧地道:“他娘的,你个小兔崽子把老子当成什么了,这是大墟!”轰隆————却在这时,异变再起,原本被镇住的大墟魔藤,忽然加大了力量,无穷无尽的魔藤蔓延开来,迅速笼罩整棵世界树。连带着黑烛也在其‘狩猎’范围。这样的平衡被打破,血海大蛇和山脉化龙似乎打算再次联手,对抗大墟魔藤!轰!可这一次,就算两者联手,也无法奈何大墟魔藤!血海大蛇直接被打回原形,化作一座插天巨峰,盘踞其上的大蟒都消失不见。而山脉化龙也重新变回山脉,不再展现神异。这是一种禁忌之力的压制。不管是血海大蛇还是山脉化龙,都不是对手!在极远的地方。盘坐在山巅的夜玄,平静地看着远处,轻声嘀咕道:“我就知道是你在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