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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辉说完,自己摸了摸杯子,道:“罗主任,好像酒没有了,还喝不喝?”罗一松赶紧倒酒,瓶中之酒刚够两杯。曾家辉不由道:“两杯酒,刚刚好!干了!”曾家辉要开发新城,还要及时配备一个办公室主任,两杯酒,两个人,当然是刚刚好第二天早上,曾家辉告诉郑志,他要10点左右才到办公室,并让郑志通知东和镇镇长贺用上午10:30到县委办公室来一趟,他有要事要当面问一问他,具体什么事,一字未提。才到上班时间,曾家辉就一个人出现在了县文联办公区,他先进了文联办公室。一位老同志正在打印资料,他并不认识曾家辉,见有陌生人到来,问道:“你好,找人吗?”文联是什么单位?知道的很多,但想去的一个也没有,单位是半年难遇一个上门客,又没人找你办事,来干嘛呢!登文章,那得去找报社;看小说,自己可以去网站搜索;写文章,给领导当秘书去;如果是想生官发财,对不起,你找错门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文联会出人才?如果硬是有人来,多半就是找人的了。|所以办公室主任兼办事员、打字员的老同志才有此一问,这样问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曾家辉道:“我随便看看,你忙吧!”转身而出,又走过了两间办公室,才看到一块挂着文联主席的牌子,他在门前停了下来,伸手准备敲门,又有些犹豫了。文联是个淡不拉几、可有可无的部门,人家文联主席会这么自觉、早早地就来上班?敲了没人,不是自找无聊吗。但他还是敲了,还听到里面有人招呼“稍等!”的声音。两三秒钟的样子,门轻轻地开了,胡元一眼就认出了是县委书记曾家辉,赶紧让进房里坐下,亲自倒水泡了茶。才问道:“书记,您怎么到文联来了?”他说完返身去门口看了看,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旁边的房间也没有人说话。看来曾书记是一个人来的,还来得这么早。“哦,难道我不能来呢?县里有不让县委书记到文联的规定吗?”曾家辉坐在那里,表情严肃,语气淡定,真让胡元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是既不知道书记此行意图何在,又迫切希望知道书记意欲何为。“那倒没有。不过文联很少有领导来视察,县委书记基本没来过,至少我在这里当这4年文联主席,从来没有领导前来视察过。”这是实话,书记都管大事,来你这文联干嘛,要不是看你这些当过秘书的人还可以敲出几个符号来,估计文联主席都没份,还指望书记视察,做梦吧!“有这等好事?没人管束,工资照拿,悠闲自在!”曾家辉能够想像得出,这样一个无人问津的机构,一个没有人看得到希望的单位,一群与世无争的文人骚客,在这样一个自由的空间里,悠然自得那是稀松平常之事。不过,胡元并没有放任自流,跳出县上的三界之外,他不但坚守岗位,还准时上班,自由适度。最起码,他做过领导的秘书,还有自我约束的能力和习惯,这是县委书记见证的结果。胡元解释道:“曾书记,没人来管,我们是很无奈,但文联并未自暴自弃,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们尽职尽责。也借此机会,就文联的工作给书记作个简要汇报。”见曾家辉未置可否,胡元就把文联的职责作了说明,近几年工作情况作了概述,还举了一些文联产生的助推作用实例。曾家辉点了点头,对胡元个人和文联的工作都进行了肯定,然后道:“请恕我不能称呼你的官职,因为你的姓氏太牛了,‘古月’。”说完两人都会心的笑了笑。“这个我也没得选择。工作上就这个样子,请领导指示。”姓什么,你自己能选择吗,父母播种的时候,哪有机会跟你商量这事,就算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啊?急色性也!曾家辉通过简略的对话,以及听了胡元的汇报,心中肯定了罗一松推荐。于是道:“我今天一个人来,也没有事先通知于你,就是想以个人的名义来看看,既没想要有所表示,也不会作什么指示。”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对目前平起县的几大班子有什么看法没有?你不需要从文联的工作角度去考虑,我只想听你用文人的视角来说一说。”“这个”胡元有些不太好说,顾虑是正常的,何况人在官场,还是有些身不由已,文联主席好呆也算平起县级部门的一把手。但他转念一称自己这个文联主席的份量,立马就顾虑全消,说错了又打什么紧呢。于是平静地道:“党政没有形成合力,其他方面倒还无关紧要。”“具体一点?”曾家辉当然清楚胡元说的这种情况,但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听一听胡元的分析判断,说好说坏都无妨,不伤大雅,只要能让自己作出正确的判断和决定的理由,就不虚此行了。“目前,县委展现的是大手笔、大气魄,大思路、大规划,期待的是大推动、大发展。但政府方面似乎小家子气,心存杂念,执行力度不够,拖了县委实施决策战略的后腿。”胡元大胆的说完,拿眼看了看曾家辉,坦然的喝了一口茶。心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伸脖子是挨一刀,缩脖子也是挨一刀,我就实话实说逄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这个文联主席的帽子,你就是送给别人,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要。“有解决的办法吗?”曾家辉故意不耻下问、问策于胡,他要的不是答案,而是要的思维判断和解决勇气。这样的问话,就你是一个现场面试,能不能很好的回答上来,通过这一审查关,那得看他自己的造化。“有。”“怎么解决?”“那是您的事。我想不出,也不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