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爹爹,您来接我啦!(第1页)
那以后,阿怜就成了影子。一个形影不随的影子。小姑娘是公主啊,她把自己当朋友,可她不懂,下人又怎么可能跟公主当朋友呢?有人让她当影子,要好好的公主。后面,他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皇宫里最有权力的男人,是小公主的爹。他用怜悯的眼神着自己。让她疑惑的是,自己一个小侍女,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她想了很久,后面她想明白了。他可是皇帝,这皇宫里,又有什么能瞒过他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跟小公主越来越像,甚至连谈吐举止都一模一样。那时候,小公主经常偷跑出宫,她就模仿她,代替她。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可真好啊。但她明白,这份高高上,不属于她!有一天,皇帝来了,她紧张的要死,生怕露馅。她知道,皇帝认出她来了,但让她奇怪的是,皇帝并没有戳破她,反而让人做了许多她爱吃的食物。皇帝还说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话,但是她太贪吃了,记住的不多,只有几句话她牢牢记在了心里。他说:“你好好照顾她,毕竟你比她大几个月,是姐姐,要照顾她。你还不够像,要更像一点才行!”她晕乎乎的离开了,这个秘密她谁都没说,小公主都没告诉。但从那天开始,她尝试着忘记自己的身份,专心致志的学起了她来。那个男人真的好温柔啊,她甚至有些嫉妒小公主,拥有这么好的父亲。她一度想,如果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就好了。那以后,那个男人隔三差五的会让人送好吃的给她。她真的把他当成了父亲。皇宫攻破的那天,她哭的比谁都伤心。她好像到了那个男人缓缓向她走来,他脸上满是和煦的笑,“阿怜,朕的乖阿怜......爹来接你了!”“爹!”血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张着嘴,艰难的发出声音,“爹,我保护好妹妹了,她没事呢。我做到了,我没有爽约!爹,他们都欺负我,特别是那个秦墨,他好吓人的。好疼啊,真的好疼!爹,您把我接走吧,我好累啊!”“好,跟爹爹走!”男人笑着走来。阿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这一刻,她好像生出了四肢,她再一次握了那个男人的手。四岁那年,她就握过一次,好温暖的。“爹爹,我又握住你的手了!”阿怜走了,她是笑着离开的,她再也不用给人当影子了。......南城的大火逐渐被扑灭了,前朝的余孽也都尽数伏诛了。而此时,一个阁楼之上,一个身着黑衣的女人正在烧纸。“公主,该走了。”“等我给姐姐烧完纸。”她声音哽咽。无舌叹了口气,“她也算死得其所,这一次咱们算是彻底抽身出来了,不过老奴没想到,那秦墨居然如此狠辣,实乃我们的劲敌啊!”萧鱼柔没说话,那个男人太心狠。为什么要这么恨她?不就是一些下人吗?她难道还不如一些下人?火盆里的火渐小,她擦了擦眼泪,哽咽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意,“小滑头,终有一日,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她抽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秦墨,杀姐之仇,不共戴天,你,给我等着!”两种称呼,代表着彻底决裂,她明白,张东不是金钱美色可以拉拢的。她下了阁楼,从此以后,世上就再也没有萧鱼柔这个人了。终,还是她技高一筹。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来对付秦墨!“哈楸!”秦墨打了个喷嚏,“这凌晨,是有点凉哈!”“少爷,咱们该下去了。”高要提醒道。“走,回家,本少爷倦了!”秦墨从摇椅里起身,着从天空坠落的孔明灯,也叹了口气。是不是,太顺利了?他摇摇脑袋,就是贱的,顺利还不好?他心情愉悦的回了府,搂着老婆睡大觉。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南城的大火,才彻底被扑灭。中书舍人季高的房子被点燃,挽救不及时,一家老小被大火给烧死。还有几个五六品的京官,也受到了波及,死的那叫一个惨,骨头渣子都烧没了。一大早,刘万彻就带人过来施工,把无家可归的难民收拢,“这场大火,来的突然,让大家伙家业尽毁。陛下爱民如子,下令将诸位暂时安置在南区学院的学区房。届时,房屋将由朝廷重建。在这里,也忠告诸位,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众人绝望之际,刘万彻的话,简直就是及时雨,让他们无比的感激。他们跪在地上,不住的朝着皇宫方向磕头,“明君,明君呐!”“陛下万岁!”灾后重建的任务压在了刘万彻的身上,百姓也被妥善安置。战斗发生在承天门,老百姓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大火,每年都会发生,只是这一次烧的太过厉害。等过个三五日,人们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边了。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一大早,大臣们就像约定好了一样,集结在承天门外。..地上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腥臭味和血腥味。可能是清扫不仔细,他们甚至能到残余的烂肉。白马寺的和尚换了一批,这次换成了观音寺的和尚。众人都没说话,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很清楚,必然是一场血腥的杀戮。公孙无忌着老神在在的秦相如。恨得牙痒痒。好手段,这一招瞒天过海,当真是把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真相’就要大白了。李世隆也起了个大早,像是提前在等他们一样。见面也不是在长生殿,而是甘露殿。“陛下身子不适,有事说事,不要啰嗦!”高士莲从后面走出来说道。众人都是一愣,高士莲怎么又出来了?王德呢?去哪儿了?公孙无忌紧皱眉头,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李世隆扫了众人一眼,“相如,景云呢,怎么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