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柳如玉的提醒(第1页)
说这话的时候,一旁的李玉漱翻了个声,嘴里还嘟囔着,“我错了,别惩罚了我,臭东西......”李玉澜苦笑一声,把滑落的毯子给她拉了上去,这丫头这一次肯定被惩罚怕了,眼角泪水都没干呢。“你既然知道就好,历朝历代,还没有那个君王真正做到雨露均沾,他对咱们,的确很好。无论是你我,亦或者夏荷初蕊她们,都不曾亏待,尽可能的做到一碗水端平。这才是真正的公平,对孩子们也是如此。我其实不喜欢大乾,也不喜欢大周,我的皇爷爷为了保证他的皇位,让我的大伯跟我父亲相争。你皇爷爷也是如此,从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公平过。”“不许编排我皇爷爷!”李玉澜蹙眉。“谁稀罕编排,算起来,咱是亲戚,还是带着血亲的那种,咱们没必要作对。”“可是你......”“想听故事吗?”萧鱼柔问道。“嘴在你身上!”萧鱼柔笑了笑,“那你就听好了,我其实有个姐姐......”李玉澜听到这话,也是悚然一惊,可她没有说话,而是认真听了起来。萧鱼柔说的很投入,李玉澜听的很仔细。“我说这个故事,并不是想要讨好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萧鱼柔,不欠你们家的。从来都不欠!”萧鱼柔红着眼睛道。李玉澜眼神复杂,她知道一些萧鱼柔跟秦墨之间的事情,但是并不详细。今日,这故事,却是让她再说不出半点李玉澜的不是来。“我这么跟自己说,他让我无家可归,我给了他一刀,恩怨两清。大周的灭亡跟你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我若怪你,也是理所应当。你让昧着良心说自己不恨了,那是假的。我只能装傻充愣,一是因为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也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可你应该明白,大明和大乾开战的时候,你这个大乾的女儿,有多么的煎熬。我也是一样的。你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李玉澜这才明白萧鱼柔心里的苦楚。她想安慰,却说不出口,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女人自古命苦,天家之女亦是如此。若非碰到郎君,我此番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呢。这个家缺谁都可以,可缺了谁,我都觉得不行。以前的事情,就过去吧。咱们继续纠缠下去,最终是两败俱伤。看在郎君和孩子的面,咱们和解吧。”萧鱼柔看着她,“你是个很有智慧的人,我不为难你!”“谢谢!”李玉澜说完这句话,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有些伤时间可修复,但是伤痕依旧在。萧鱼柔道:“孩子们竞争,我不希望伤了和气,景云也是这么想的,家风需要正,咱们需要做退让。若是在走前人的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说得对,家风自我们这一辈开始,就必须定下,有些家风不可更改。要自发的维护。天家,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氏族,所以需要家法,家风,国法,来约束。否则就是大灾难!”李玉澜道。“你能理解就好。”萧鱼柔突然觉得轻松不少,也觉得释然,有些话说开,比藏在心里好。“那明日,出宫,把郎君哄高兴如何?”李玉澜道。“我估计他现在去找柳家妹子了,想让他高兴还不简单,只需要你承认她的存在.......”“还是你聪明!”李玉澜苦笑道。“都是苦命人,既然是同类,又何须为难同类呢?”萧鱼柔有些疲惫的道:“睡吧,明日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一码归一码,他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兑现呢!”“你.......”“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别插手,我会把控尺度,就好像你私底下跟景云玩情调......”李玉澜脸一红,“睡吧!”最终,二人达成了暂时的和解,未来会如何,谁也不知道。最起码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后宫两大巨头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和谐。未来就是联手正家风。虽说有人会委屈,但有些时候,公平过头了,反而会导致一个家没有任何的凝聚力。而此时,秦墨也正如萧鱼柔说的那般。柳如玉风尘仆仆的从家里跑过来,看着闷闷不乐的秦墨,“秦大哥,这么晚了还叫我过来,是不是出事了?”西京不宵禁,所以即便再晚都能出门。不过此时都西京晚上十点了,秦墨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叫她出门。笔趣阁“有点心烦!”秦墨道。柳如玉将外套放在一边,然后坐在一旁,“睡妹子腿上来,给你按按脑袋。”秦墨乖巧照做,枕在柳如玉腿上,享受着她的伺候。“呼,舒心多了!”秦墨道:“还是跟你在一块舒服,没有那么多糟心事!”“是不是后宫失火了?”柳如玉何其聪明,能让秦墨如此头疼的事情极少。秦墨颇为无奈的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我又不是闻不出来!”柳如玉皱了皱鼻子,旋即开解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秦大哥之所以觉得跟我在一起快乐,是因为没有朝夕相处,我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你啊。如果我天天跟你生活在一块,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嫂子们都很好,比我好,一个个貌美如花,贤惠持家,不是我能比得上的。”“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用你的好,她们有她们的好。”秦墨知道柳如玉说的对,这也是为什么他非要在宫外设立一个据点的原因,因为夫妻之间,真的需要一点距离感。“秦大哥有那么多嫂子,而嫂子们只有你一个,在见不到你的时候,她们会如何呢?”柳如玉道:“尤记得当年,我守在宫里,半年,甚至一年都见不到他,带着孩子虽然风光,有人照顾,可是夜深人静时候,那种思念和寂寥,真的能把人给吞噬了。我知道这么说很没志气,但是女人就是这样,把你视为全部了,又怎么能不全身心的投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