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你会叫爷爷吗（第1页）

汉书《史记*天宫书》记载：“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利**；积于西方，外国用（兵）者利；五星皆从星辰而具于一舍，其所舍之国可以法至天下。”大明宣统元年正月，本是个祥和欢庆的节日，平静二十余年没有战事的破奴城却迎来了破奴军随军督察总管杜小山的戒严军令。留守破奴城帅府的张奕湖部二千战兵被杜小山督察控制，调派到铁索城的近卫营守卫重新回到帅府哨位。面对杜小山的强硬做法，帅府母狼吕如歌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吕如歌曾经在杜小山手中吃过苦头，她非常清楚杜小山这个二愣子六亲不认的脾气，况且杜小山手中握有他男人张平安下发的金牌，吕如歌要是不识相杜小山很可能对她下黑手。张尚武和张奕湖部主力已经入关，让留守战兵去对抗督察队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控制了破奴城帅府，杜小山自然也就释放了被软禁中的帅府督办总管王庆和。杜小山来破奴城之前，参谋长古新特地交代了一件事，那就是严密监视督办衙门总管王庆和。古新之所以不信任王庆和，就在于帅府护卫调防问题在没有王庆和出面的情况下，近卫营护卫是不会听从于张尚武的乱命。然而，帅府出现的混乱暂时还搞不清楚真正原因，身处千里之外的参谋长古新自然也没权免除王庆和官职。医署院按徐强宣告张大帅死亡的消息并没有广泛传播，秘不发丧的建议来自于帅府督察衙门总管谢逊。作为处置帅府机密的首要衙门，帅府督察衙门总管谢逊给出的理由是帅位接替需要平稳过渡。别看谢逊才二十七岁的年纪，他心思缜密为人谦逊，是张大帅生前最为信赖的学生。破奴军都统领张黎和胡明首先响应谢逊的建议，随后**集群大多数将领都附议，副帅陈铮和参谋长古新就此采纳了谢逊的建议，大家一致决定在张大帅灵柩前推选新任主帅。别看陈铮当了这么久破奴军副帅，他却没有资格出任破奴军统帅。破奴军是主帅张平安一手一脚建立起来，他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将帅位传于外人的打算，破奴军将领们自然也没有心思去争夺帅位。更何况张平安算计深远，将破奴军分成了三大军群，破奴军将领中没有一人能有张大帅那样的威望，任何想获取帅位的将领都要遇到其他人阻拦。为此，破奴军副帅陈铮，召集了破奴城民事衙门**陈良、副**龙涛，待征夷行营大总管张通和侦缉处都统领许义安星夜赶到张家庄后，就在华国公府正堂举行了公议，推选破奴军新任统帅。然而，帅府母狼吕如歌带着一帮娘子军强闯会场，这场公议涉及到她们切身利益，吕如歌认为她们是张平安的女人有资格在此旁听。这下整个宽大的华国公府正堂热闹非凡，一群哭哭啼啼的女人们搅得议事无法进行。来到张家庄的吕如歌也知道儿子张尚武犯了众怒，她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不挺身而出，张尚武的帅位争夺上一定没有好结果。张平安其他女人之所以跟着吕如歌一起闹事，倒不是说她们跟吕如歌一条心，她们只是想在第一时间得到公议结果，好就此选择今后追随的对象。特别是柳珍珠内心最为忐忑，她嫁给张平安这些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张尚仁是她一手带大，她可不想张尚武上位后继续加害尚仁。只是柳珍珠在帅府地位不高，她只能寄希望于都统领张黎和胡明为张尚仁做主。与柳珍珠担心张尚仁的未来不同，季家姐妹只是跟在吕如歌身后没有主见。她们的孩子都太小，根本就没有继承帅位的机会。而柳如是则是几个来自关内女人的代表人物，柳如是最受张平安宠爱，她们几个来自关内的女人只想在失去男人后能安稳度过余生。自从张大帅死亡之后，华国公府正堂就断了地火暖气，以保存张平安的尸体不至于在短期内**。今天华国公府正堂内北侧摆放着张平安的灵柩，一道白色纱帐隔离了阴阳两界。虽然是白天，正堂琉璃窗户上贴着厚实的白色窗纸，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有些幽暗。在厅堂四周摆放着三十多个婴孩臂粗的白色火烛，晃动的灯火将整个正堂照得有些刺目。纱帐前正中左右分列两张太师椅，上面坐着破奴军副帅陈铮和参谋长古新，东西两侧下首将领们按官职大小就坐。张平安儿子们虽然是今天公议的主要人物，除了张尚德有一个乐浪国国王身份能坐前排外，其余人等只能在后排安坐。至于张大帅的女人们自然没有好座位，她们只得站立在关闭的大门内旁听。在屋内四周有十来个近卫带刀矗立，他们也深知今日所议之事对破奴军意义重大，他们将确保今天公议时不出现混乱。今天出席公议的将领多为各战兵营主将，情报处都统领曲国政、侦缉处都统领许义安和帅府督察总管谢逊，则是破奴军中黑暗力量的代表，他们的意见甚至可以左右公议的走向。今天参会的人个个表现得心情沉重，也都清楚今日公议的结果不但关系到破奴军的未来，还将决定国家改朝换代皇帝的人选。为此，大明次辅毛羽健被请来列席公议，与会的大明官员还有一个破奴军的老朋友大明兵部尚书朱正山。尽管破奴军至今没有高举反旗，前些时日破奴军活抓宣统皇帝朱慈烺的那一刻起，曾经辉煌的大明王朝已经走入历史。因此，破奴军今天召开的公议不仅仅是要选出破奴军未来统帅，很有可能选出一个未来的皇帝。在统帅张平安向大明讨要华国公封号之时，就确定了取代大明的国号“**”，张平安多次向**集群将领们面前暴露过他的野心。如今，张大帅虽然撒手人寰，作为跟随张大帅起事的老兄弟们自然要继承其遗志，为汉人建立一个俯视世界的“**帝国”。远大的目标虽然美好但现实很骨感，张大帅撒手人寰之前没留下只言片语，这才造成了众多老兄弟们起了异心。特别是都统领张黎和胡明二人早就有所准备，他们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推出张尚仁上位的建议。虽说大家面色凝重，主持今天公议的副帅陈铮率先开口：“诸位，张大帅过世我与大家一样内心悲痛，破奴军乃是大帅一手创建，张大帅这些年来带领我们南征北战为大明平定四方内贼外寇。然，大明宣统皇帝朱慈烺自称正统却行为卑劣，诱捕张大帅于红罗厂，随后杀害我大帅于琼华岛广寒殿。朱慈烺如此低劣行事人神共愤！请诸位来商议张大帅身后之事，破奴军不能一日无帅，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议题就是破奴军帅位由谁接掌，至于说其他谥号、发丧之事缓几日再议也不迟。”副帅陈铮的话语不多，也没有对张大帅功绩进行长篇大论地歌颂，直接点出了今日公议的主题。特别是陈铮在话里暗示国不可一日无君，等于告诉兄弟们谁登上破奴军主帅大位，也就等同当上了新朝皇帝。今天陈铮抛出的这张大饼太诱人，是个有上进心的将领都会产生别样心思。到这时这帮军头们才发觉，他们的老大绝对是个腹黑高手。破奴军看似铁板一块，其中暗伏山头林立，任何一人想做大都没有完全成功条件。这些年来，张大帅有意无意间把关系亲近的将领隔开，让他们很少有联手的机会。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数黄志和黄伟兄弟，当然还有许义安兄弟，就连胡明和张黎走得近都想办法不让两人一起作战。破奴军打仗离不开一体弹药，而制造这些弹药的地点又在破奴城和平安城几个重兵把守的地方。且弹药工坊归民事衙门管辖，任何有异心的队伍都将受到牵制。副帅陈铮的话被在坐的有心人听出了别的味道，陈铮没有直接点张尚武接掌帅位，而是由老兄弟们商议，仅这个态度就值得大家玩味许久。陈铮点明公议主题后，整个会场陷入一片沉默。跟随张平安多年的老兄弟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他们非常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表态越早就越被动。将领们不表态，民事衙门**陈良这个老狐狸稳重地喝着茶也不出声。列席旁听的两个大明官员不清楚破奴军派系，本着沉默是金的格言冷眼旁观。正月里的京城还是非常寒冷，正堂里又不生火，加上还张平安的灵柩在数十人沉默中更显阴森。整整两刻时辰没有人说话，让本已压抑的气氛更加透着诡异。坐在上首位置的参谋长古新，这时放下手中茶碗，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我就先说说。张大帅曾经多次说过，张尚武年纪虽小却知战事艰难，假以时日可接帅位！”参谋长古新平和的话语，如同在寂静湖面上丢下一块小石头形成阵阵微澜，会场内“嗡嗡”声一片，在座的老兄弟们都不相信这话出自古新之口。这时，一个声音在喧闹声中分外刺耳：“张大帅说的这话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