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梦魇(第1页)
用长剑割断绑住祁昀玉的绳索,下一刻,祁昀玉竟然向他扑了过来,将头狠狠埋在祁皈怀中,不大的孩子,挂在祁皈的身上,怎么说怎么不像样。而祁昀玉却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安稳,来自于祁皈带来的安心,尤其是衣料下蓬勃有力的心跳声,让他觉得这世上从未如此美妙过。“下去。”祁皈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怀中多出来的人。这被人绑了,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祁昀玉不知究竟是怎么了,就像一块牛皮膏药一般,死死挂在祁皈身上就是不动。祁皈正要发怒,耳畔却传来一阵风声,不等他在做反应,一手挽住祁昀玉的腰,一个漂亮的转身,几道暗器就这般钉在了二人刚刚所在的位置处,在看不远处,一名黑衣人看着拼尽全力的一击就这般落了空,含恨彻底倒在了地上。下一刻,院门大开,风七带着人撞开了院门。看着院中的横尸遍野,脸色沉了下来,在看祁皈抱着祁昀玉站在屋中,这提起的心方才放下些许。连忙来到祁皈身前。“没事吧?”祁皈身上带着血迹,风七一时半会也分不清祁皈身上究竟有没有受伤。祁皈摇了摇头,在看挂在自己身上的祁昀玉,竟然晕了过去。试图将祁昀玉推开,可是这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抱着就不放手了,风七上前试图拽开祁昀玉,拉的祁昀玉的手通红也不见松开分毫。“这小皇帝,我就不信了,给他一刀他还不放手!”风七气急,怎么有这般不省心之人!事是他惹得就算了,现在晕过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吗?难道不知道门外那群大臣暗地里把祁皈骂成什么样了……祁皈伸手安抚摸了摸风七的头,随即轻声道。“罢了,先回去吧,这院中交给你了,好生查一查。”虽说幕后之人是谁,大家心里面都门清,但是总归要有迹可循。风七不甘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大臣们都在门口了,还有那个沈鹤云。”风七小声提醒,祁皈点了点头,抬腿朝着门外走去。一出院门,大臣们连忙跪了下来,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偷瞄着祁皈怀中的人儿。看着身形,是陛下没错了……这摄政王一身血迹,而陛下好似昏迷了过去一般……众人心中又不免浮想联翩,只有沈鹤云,略带深意的看向祁皈,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好似战场上的一场激战,可是只是片刻,二人就分开了视线。祁皈一语不发的带着祁昀玉上了轿撵,帷幔放下,彻底挡住了外面各式各样的目光。祁皈低下头看着莫名昏迷的祁昀玉,脑中思绪着沈鹤云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好似明白了什么一般,下一刻无奈的叹了口气。“阿玉啊,你究竟要怎样才懂事……”究竟要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放心将一切都交给他。轿撵渐行渐远,沈鹤云眼眸微沉,面色也跟着沉下来了几分,不顾上前攀谈的大臣,朝着小院走去。院内,风七带着人动作很快,没了最开始的横尸遍野,大部分的尸体都已经被整齐划一的拜访在了一起。沈鹤云大致扫了一眼小院的场景,目光落在地上那排尸体之上,随即不再多做停留,转身离开。风七抱着双臂,看着沈鹤云离开,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真以为人人都是那个没用的小皇帝。”轿撵来到宫中,祁皈抱着祁昀玉回到大殿之中,试图将祁昀玉放在床榻之上,可是祁昀玉依旧抱的死死的不放手。试了几回之后。祁皈冷声道。“真要我砍了你的双手?”可是怀中的祁昀玉还是没有反应。祁皈有几分不悦的低头看去,只见祁昀玉面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双眸紧闭,神情很是痛苦。“宣御医。”祁皈开口,一旁的宫人连忙退了下去。不多时,御医匆匆忙忙的跑来了一群,下一刻整个寝宫变得有些许热闹了起来。为首的御医连忙对着坐在床榻上的祁皈行礼。不等御医开口,祁皈便道。“看看陛下,究竟是怎么了。”御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可是看着祁昀玉整个人几乎是“挂”在祁皈身上也傻了眼,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还请王爷先放下陛下。”“放不下,想个办法把他弄下去。”祁皈不耐烦的开口,是他不愿意吗,这小破孩抱的这么紧,他也没办法。听到这话,御医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壮着胆子上前,先试图拽了拽祁昀玉的手,发现毫无作用之后,再次咽了咽口水,拿出银针,对着祁昀玉手上的穴位轻轻一扎,祁昀玉原本攥的死紧的手总算是分开了。祁皈也连忙将他丢在床榻之上。可是还不等他起身,祁昀玉又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摆。御医看着这一幕也不敢说什么,小心翼翼开口道。“臣先给陛下把脉。”听到这话,祁皈暂时收回了打断祁昀玉手的想法,站在一旁,腾出了一个位置上御医把脉。御医战战兢兢跪在床榻边上,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了祁皈的手腕之上。莫约片刻,御医又查看了一下祁昀玉的双眸,随即对着祁皈行礼道。“陛下,这是魇住了,开点安神汤便好了。”此话一出,祁皈冷笑出声。“要什么安神汤,开一副治脑子的药给他最合适不过,先帝怎么就留下来这么一个玩意!”说完,祁皈撕下被祁昀玉拽着的衣摆,转身离开。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结果自己什么都没做,就魇到了。要不是就留了这么一个独苗苗,就他上辈子的事,掐死都不为过。御医可不管顺着祁皈的话做,只是听多了这种大不违的话,总会折寿的,连忙低下头,恭敬的送走祁皈。,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