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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庭舟温欲晚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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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是暴殄天物(第1页)

这事温欲晚挺纠结的。要是下定决心去做,她就没法再出去玩了。以前是她年轻,什么都不懂就吆喝着建立了工作室,投入也不大,最后关门走人,还是温砚卿给她收拾了残局。但现在不同,真的接手了这个工作室她就得好好去做,毕竟这承载着别人的梦想和心血,不能因为她的任性被毁掉。她郑重其事的把文件放回袋子里,小脸上是难得的认真。“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做决定。”“嗯,有不懂的来问我。”贺庭舟抬手想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下来,随意的搭在扶手上。温欲晚不适应贺庭舟这样对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自然的说,“好好开车吧,我可不想有去无回。”说完,她悄咪咪的偷看他。男人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的路,身侧是万家灯火,随着车辆匀速行驶,光影在他脸上重叠又分开,半明半暗,晕染出他五官线条深邃立体。没有眼镜的遮挡,一双促狭的眸子是极致的黑,高挺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画,淡漠疏离的模样让人生畏。经过岁月沉淀的男人更加成熟稳健,有股子睥睨众生的味道。她看了一会,低下头轻微摇摇头。心里一阵叹息。可惜啊,这男人竟然不行,真是暴殄天物。贺庭舟没察觉到她这些小动作,心里只想着怎么能把她留在身边。……车子缓缓驶进温家别墅。老一辈的京城人大多都把房子装修的古风古色,温家也不例外。雕花大门被推开,欧式建筑的外表内是中式奢华。清一色的小叶紫檀制成的桌椅,在繁杂的灯饰下,漆滑如镜的木材泛着莹润的光泽,随处可见十九世纪的古董花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味。一进门,温欲晚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的温砚卿。她自觉地挽上贺庭舟的臂弯,挂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走到他面前,“哥,我们回来了。”“哥。”贺庭舟朝着温砚卿微微颔首。温欲晚掐了一下他的腰,小声嘀咕,“你比他还大三岁呢,他叫你哥还差不多。”温砚卿将温欲晚的话尽收耳中,抬手毫不留情的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死丫头!你那张嘴要是不会说话,就拿去捐掉,免得惹人烦。”温欲晚被他打的吃痛,捂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贺庭舟。“老公,他打我,你得帮我。”对于这一套贺庭舟很受用,他垂眸看着小女人委屈的样子,动作轻缓揉揉她脑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嗯…”温欲晚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把他的公司吞并掉,让他破产!”“你!”温砚卿脸色黑的像碳,伸手就要去抓温欲晚,温欲晚蹭的一下躲在贺庭舟身后,一根手指扒拉着下眼皮,吐出舌头朝他做鬼脸。得意的样子让温砚卿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看了眼把温欲晚牢牢护在身后的贺庭舟,无奈叹息一声,“庭舟,你太惯她了,这丫头可是个蹬鼻子上脸的主。”贺庭舟还没说话,温欲晚先不愿意了。她环抱着贺庭舟的腰,一颗脑袋从他身后露出来,横眉竖眼的,“我老公宠我,你管得着吗?活该你找不到老婆!”这次真是惹恼了温砚卿,在外温文尔雅的矜贵公子,被她气得撸起袖子,说什么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死丫头。“你们兄妹两,见了面就掐,都多大的人了!”浑厚的嗓音从厨房的方向传过来。温瑞恒穿着家居服,一头黑发只有两鬓略有斑白,年过五十的男人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旁是温婉端庄的文月华。两人携手走过来,看上去十分恩爱。“爸,妈。”三个人异口同声。“刚才和你妈在里面做饭,就听到你们两吵吵嚷嚷的,只要你一回来,这家里就安静不下来。”温瑞恒坐在餐桌的主位上,语气是带着责备,可落在温欲晚身上的视线却透着疼爱。温欲晚撅着小嘴说,“都是哥,他先打我的。”“还不是你嘴巴欠收拾?”温砚卿立马回怼了一句,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二十七岁的成年男人。“我哪里……”文月华瞪了温欲晚一眼,“行了啊,庭舟好不容易回来吃一次饭,你们都给我消停点。”贺庭舟倒是不在意,他喜欢看温欲晚这副鲜活的样子。“是我工作太忙,以后会多腾出时间带晚晚回来看你们的。”贺庭舟瞥了眼温欲晚放在桌上的手,顺势搭上去握住。温欲晚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挣脱,男人的手又抓得紧了一点。估计是逢场作戏吧,正好她也需要,以此来堵上她那个唠叨老妈的嘴。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贺庭舟明显僵了一下,随即牢牢抓着她的手,生怕她会溜走似的。看着两人这样,文月华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张罗着吃饭。“那以后就多回来,今天这饭是我和你爸亲手做的,快尝尝怎么样。”温家规矩,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吃得沉默,等到佣人撤了餐盘,温瑞恒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淡淡的问了一句。“庭舟,最近和苏家的合作进行的还顺利吗?”贺庭舟看向温瑞恒,回答道,“在稳步推进中。”“我听说,苏家那小姑娘,和你认识挺久了?”温瑞恒是何等的老狐狸,他盯着贺庭舟,语气不轻不重。温欲晚皱了皱眉,敢情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她有点好奇贺庭舟会怎么回答。贺庭舟点点头,对上温瑞恒审视的目光,幽深的黑眸里见不到半点波澜,“爸有话不妨直说。”他的声线本就偏冷,安静的环境下听起来像是两块玉石相撞,藏着股寒意。温瑞恒看了他一会,眼神意味不明,转而看向一旁没心没肺吃着饭后甜点的温欲晚。“晚晚,你和我到书房来一下。”温欲晚拿着叉子的手一顿,一脑袋问号。关她什么事啊。纵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她也只能放下叉子,满含怨气的跟着温瑞恒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