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贺庭舟温欲晚叫什么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章 安小姐的故事(6)(第1页)

安南强忍住鼻尖的酸涩。她不想让安父看见她落泪。“爸!你胡说八道什么,您身体好着呢,您都没看我出嫁,还没看到外孙呢,您能甘心吗?”她尽量用轻松愉快的语气,不想把气氛渲染得过于沉重。“是啊,爸还要看到我们南南找到好老公才行。”安父话锋一转,问道,“前段时间温夫人不是让你去和她儿子接触接触吗,怎么样了?”提到温砚卿,安南脸色僵了一瞬,打着哈哈说,“大家工作都忙,接触的时间也少,还看不出什么。”“我觉得温家那小子挺不错,长相端正,在做生意上也有天赋,门当户对的,正合适。”安父自顾自地说,“以后公司的事,你也要适当地放手了,咱们花那么多钱雇别人,不能浪费了。”“多腾出点时间去谈恋爱,要不然百年之后,我和你妈在下面重聚,你妈肯定要骂我的。”安南嘴巴上嗯嗯啊啊地答应了。安父哪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小心思,他拿起筷子,用尾端敲了下她的头,一脸严肃,“等三月份你就回国,把房子买了,我们就准备搬家。”安南瘪着嘴说,“爸会不会太仓促了啊,等五月份再搬吧,那时候天气也暖和了,时间正合适。”安父瞪了她一眼,“这件事我做主了,就这么办,别和我讨价还价。”安南还想说什么,硬生生被他凌厉的目光给怼回去了。俗话说老小孩,她要是再说拒绝的话,安父非拿拐棍敲她不可。春节过完没多久,文月华给她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的声音能明显听出来是高兴的。“南南新年快乐啊!你和你爸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定居啊,阿姨这几天可想你了。”安南放下手里的笔,靠在椅背上,笑着说,“文阿姨新年快乐!我三月份回去,等房子买好收拾好,我爸也就回国了。”文月华叹了口气,有些失落,“晚晚和庭舟去旅游了,砚卿又忙着工作,我一个人实在孤单啊。”听到温砚卿的名字,安南有片刻的失神。“您同意他们的婚事了?”“哪可能啊!”文月华扬起声调,骄傲地说,“他们分手了,所以阿姨才迫不及待地叫你回来呢。”分手?安南蹭得一下坐直身体,激动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把手机从右边移到左边,又移回右边,克制住兴奋的语气。“是因为您吗?”如果温砚卿是因为父母逼迫而分手,她就不会抱有什么希望了。“肯定也有我的原因,但你知道砚卿的个性,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别人能够左右的,最终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他自己想通了。”虽然安南觉得自己听到别人分手而开心,是很不道德。但喜欢是没办法隐藏的,她乱跳的心暴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那他心里应该也会难过的,阿姨你先给他一点时间吧,我觉得现在回去,也不是最佳时机。”这番话安南是发自肺腑的。她不想成为别人失恋过程中的慰藉品。挂了电话,她继续沉浸在工作中。三月底,初春回暖。飞机落地京城机场,她听着身边到处都是熟悉的国语,体会到了浓浓的归宿感。安南一只手推着行李往外走,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准备叫车,行李车突然被人抓住,她抬头看见了熟悉的面庞。“我来吧。”温砚卿接过行李车,推着往前走。“你怎么来了?”安南一脸疑惑,小跑两步才跟上他的步伐。“我妈把你的航班信息发给我了。”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耳垂,“我没想到阿姨会让你来接我,真是麻烦你了。”温砚卿侧头看着她,“客气什么,我又不是蹬自行车来的。”安南被他逗笑了,嘴角向上扬起好看的弧度,温润的眉眼很像从江南古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温砚卿微怔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走到车前,司机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他们两人坐在后排。安南查看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一一回了过去。机场离她的酒店有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她一直在安排工作,根本没空和温砚卿说话。说得她口干舌燥,目光四处搜寻着,想找找看有没有水。温砚卿看出她的意图,从一旁抽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安南朝他投去感谢的目光,缓解了嗓子眼里冒烟的感觉,她加快速度把工作上的杂事处理完。挂了电话,一转头,就对上温砚卿揶揄的目光。“安总真是公务繁忙。”“你就别调侃我了。”安南有些无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除了我,没人能来扛这个责任。”温砚卿双腿交叠,单手支着额角,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你这样挺酷的。”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够让人难以招架的了。认真起来更是要命,如春风细雨般拂过她的心扉。她愣了几秒,低下头去,“我以为你情绪会很消沉呢,看样子,还挺好的。”温砚卿歪着头,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消沉?”安南纠结着说还是不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你不是分手了吗……”“不爱了就分手,很正常的事。”他说得云淡风轻,安南脸上却露出惊讶的表情,旋即恢复正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你还真是洒脱,有点像渣男……”后两个字她是用很小声音说的,几乎微不可闻。温砚卿没听清,往她这边靠了靠,“像什么?”安南连忙摆摆手,“没什么,瞎说的。”温砚卿审视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琢磨了一会,问道,“渣男是吧?”安南心中一惊。他是有读心术吗?本来温砚卿还不确定,看她的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感情不就是这样吗,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在一起的时候我没亏待过她,和平分手,也算渣男吗?”安南不赞同他的观点,反问道,“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