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寻找(第1页)
长乐听了瑞王妃说的话有好一会儿没能反应过来。她猜到如果是有人想害她,用不着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把事情闹到皇上面前去,而现在跟她有关,又值得皇上出面的人除了卫承宣外,没有第二个人。但她想的是背后之人的目的大概是不想让卫承宣接着追查赈灾银,最多逼急了狗急跳墙才会对卫承宣出手。长乐立刻掀开被子下床。瑞王妃和庄霁晏都是一惊,瑞王妃连忙拉住长乐。“长乐,你冷静一点。”长乐很冷静,“此事应该有蹊跷,我去找皇上问问。”“皇上听到宣王坠崖的消息当场就吐血晕了过去,面如金纸,估计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不会。”长乐穿鞋,“皇上是装病,没有真病。”“之前可能是装病,但听到宣王坠崖那是实实在在吐了血的,并非装的。”“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若非有宣王撑着朝堂,代替皇上处理朝中的大小事务,只怕这朝堂早就换了。”长乐穿鞋的手顿了一下,才将鞋穿好起身,“我还是要去见皇上,我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宣王妃。”一名暗卫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屋,庄霁晏立刻上前两步挡在长乐和瑞王妃身前。“我记得你,你是皇上身边的暗卫。”长乐按住庄霁晏。“皇上派属下来告诉宣王妃,一切本在计划当中,但王爷坠崖是意外。”所以刺杀在计划之中,或许还是卫承宣和皇上商量之后,故意引蛇出洞,但卫承宣坠崖生死不知也是事实。长乐按住庄霁晏的手蓦然抓紧,庄霁晏担心的看她,“姐姐。”长乐骤然回神松了手上的力道,“王爷在哪里坠的崖?崖下找不到人,那沿河呢?找过没有?”“护卫回的消息是都找过了,没有找到。”暗卫低头回话,“皇上的意思是,如今无人可信,希望宣王妃可以亲自去找王爷。”“我去。”长乐毫不犹豫,“我马上出发。”“长乐。”“姐姐。”瑞王妃和庄霁晏都担心的看长乐,私心里不希望她现在去找卫承宣。卫承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除了玄铁营的护卫在找以外,安排刺杀的人必然也在找,长乐此时去找卫承宣必然会遇到危险。长乐知道他们的担心,“娘,阿晏,此事的因由是我,我必须去。”“而且……我也想找到卫承宣。”瑞王妃看着垂眸抿唇的长乐,心一下就软了,轻轻将长乐抱进怀里拍了拍,“注意安全,我们还在盛都等你们回来。”长乐的鼻头瞬间发酸,咬着牙嗯了一声。当天下午,长乐就乔装打扮成了一个俊俏的小公子,拿着瑞王妃给她收拾的行李,还有一堆庄霁晏塞的各种各样的药出了盛都,直奔卫承宣出事的地方。传话的暗卫随同长乐一起出城,到了城外长乐还见到了早已经等候着的赵乾和凛冬,他们还带了十名宣王府的护卫。都是永德帝提前安排好的。凛冬看到长乐就跑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一圈确定长乐平安无事才开始抹眼泪,“姑娘,你吓死奴婢了。”凛冬是知道一点的,但知道的很迷糊,长乐没把事情跟她细说,只是被禁卫带走的时候悄悄跟凛冬说了不会有事。结果凛冬今天在宣王府等来了长乐的死讯,当时就吓的半死,幸亏赵乾去找了她,否则她现在已经一根麻绳吊死自己了。“好凛冬,别哭了,再哭鼻涕泡泡出来就变丑了。”凛冬被逗笑了,赶忙摸鼻子,跺脚嗔呼,“姑娘!”长乐拉过凛冬,对赵乾点点头,“事不宜迟,赶路吧。”卫承宣坠崖的地方在衡州县的青华山。当时卫承宣带着人正准备翻越青华山抵达去岁受灾的衡州县,却遭遇了刺杀而坠崖。青华山比甘兰城还要往北,为了更快抵达,长乐他们全程骑马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在第七日的时候抵达了青华山。饶是如此紧赶慢赶,此时距离卫承宣坠崖也已经过去十多天了。长乐很清楚,卫承宣此时不管是死是活,必然不会还在崖下。如果当真是坠崖落河,极大的可能是顺水被冲去了下游,又或者是运气好遇到在河面打渔的渔夫给救了。长乐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安排。“凛冬,你带四人先去衡州县,扮做大户人家姑娘出门游玩的模样。”“有人与你搭话,你就告诉他,你姓花,叫花十七,此次出门游玩是为了寻觅如意郎君的。”长乐这么安排,如果卫承宣还在衡州县境内,听到花十七这个名字,就该知道她来了衡州,主动与她联络。而散播寻觅如意郎君的消息,是引更多的人主动找上门,方便打听卫承宣的下落。等凛冬带着人走了,长乐接着转头吩咐,“赵乾,我们顺河而下,遇到村落人家就去打听,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消息。”“是,公子。”长乐此时做男装打扮。她心里其实清楚,沿河的村落或是什么渔夫的家里只怕早就有玄铁营的护卫或是那些杀手去找过了,但她还是要亲自去找一遍才行。因为她现在也毫无头绪,只能做两手安排。一边放出她来了衡州的消息等卫承宣主动联系她,一边只能这么从源头开始找起。而且这些的前提还都是卫承宣活着,如果卫承宣已经死了……长乐立刻压下这样不吉利的想法,转头带着赵乾他们顺河而下寻找。她不能先泄气,万一卫承宣就在什么地方等着她呢。这一找就是三天,沿河的村庄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关于卫承宣的任何消息。长乐的大腿内侧因为日夜兼程的骑马赶路早已经磨破,抹了药还未痊愈,现在双脚又因为三天的奔波寻找而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王妃,再往前走八里地就是衡州县城,而这条衡水河到前面就要拐弯去西北的沧州了。”“属下刚才问过这边的村民,他们说那边是没有村子的,只有一家独户,是一个打渔为生的鳏夫带着女儿讨生活。但去岁灾年,衡水河枯了一大半,鳏夫为了能打到鱼养活女儿淹死在了河里。“我们现在沿河唯一还能打探王爷消息的,只剩那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