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准备回京(第1页)
听见沈鹤云的话,祁皈离开的步伐顿了顿。随后独属于祁皈清冷的声线在这片空间响起。“本王想知道的事,本王只会探查。你,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至于你给予希望的匈奴,也会被赶进草原深处。”说完之后,祁皈不等沈鹤云的反应,抬步离开了这片树林。沈鹤云躺在地上,听着祁皈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喉咙深处发出了“嚯嚯”的粗喘声。他眼神的神色开始飘散,那湛蓝的天空也渐渐变得遥远却又进切起来。沈鹤云恍惚之间,似乎再次看见了那个风姿卓绝的男子。虽然贵为天下之主,却有着一颗比常人还要柔软的心。那人常说,要让大齐百姓安居乐业,将大齐的数白基业打造得更加牢靠。那人说,他主朝廷,必然要让他做将军,成为他的后盾,必不会让其他人看轻于他。只是……后来,那人怎么样了?沈鹤云已经神色飘散的眼睛无力的转了转。对了,后来那人,死在了他日复一日的毒杀之后。想来,那人最后也是有所察觉的吧,不然就不会选择让祁皈那个小鬼照顾祁昀玉,而不选择他。沈鹤云喘着粗气咳了几声,眼神也更加散漫。若不是他故意为之,恐怕他也不会与那样风姿卓绝的人成为知己。到底……是他对不起那人。但,那个小小的少年,也是无辜的。他见过那个少年狼狈不堪的样子,也见过那个少年拼死要带他走的样子,他见过那个少年病弱无力的样子。所以,他只能选择帮助那个少年,完成那个少年的愿望。沈鹤云身侧无力的手动了动,他能感觉到他身体中的温度在流逝,也能听见他心跳渐渐放缓的声音。但他此时,脑海中的画面却异常的清晰。他想保护的少年此时不知在何处,也不知他有没有完成那个少年的愿望。他那个被引以为知己的人,不知此番能不能见到他……沈鹤云的思绪渐渐飘远,在模糊之后,他似乎看见那人对着他浅浅的微笑,又似乎看见了那个少年病弱的脸色。到头来,他这一生,也不知有没有糊涂过。这世间,难得糊涂……而祁皈在解决沈鹤云之后,便自顾自的向北境城的方向走去,神色平淡,似乎完全不在意北境城如今的情况。当他走出树林之后,北境城的城门已经被打开,而那个挑衅多时的匈奴将军,也被扣押在地。仰辰鸿在看见祁皈的身影之后,立马扬起了一个爽朗的笑意。“没有了那个在背后为其出谋划策的军师,这匈奴将军在司马将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祁皈抬眼,看向北境城城墙的方向,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一个站立在城墙上,有些迷糊的身影。他收回目光,将之放在匈奴将军的身上。“将他压回去罢。”说完,将战场交给仰辰鸿等人,独自一人向北境城走去。其余将军见此,对此毫不在意,安安心心的的打扫着战场,处理着战场上被俘虏的匈奴士兵。祁皈回到北境城后,没有去见司马战,而是回到了他的帐篷之中。他将放置在床头的一个匣子拿在手中,将匣子轻轻打开,露出里面一封封书信。而书信上的字迹,赫然就是祁昀玉的字迹。而这个匣子中装着着,恐怕就是祁昀玉这段时间以来,给祁皈寄的所有信件。祁皈看着匣子中的信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明明来到北境就是为了躲避祁昀玉,却反倒因为离开了他,越发思念起祁昀玉来。他此行的目的,终究是无法达成的。早就在摄政王府前为祁昀玉的呼喊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便已经知晓,他终究会为祁昀玉心软。祁皈抬手,抚摸着匣子中的信件,神色带着一丝柔和。“王爷可在?”帐篷之外响起了司马战还有些虚弱的声音。祁皈将匣子合上重新放在床头上,坐在一旁的椅子之后,才高声道:“司马将军请进。”得到祁皈的同意,司马战撩起帐篷的帘子,微微佝偻着身子,走进祁皈的帐篷。一旁的初五见此,想要上去搀扶一下司马战,却被司马战挥手拒绝,自顾自的在祁皈的对面坐下。他对着祁皈笑了笑,似乎无意间问道:“王爷可是要回上京城了?”祁皈轻轻颔首,“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匈奴一事,匈奴既然已经被打退,自然也该回上京城复命了。”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司马战,眼中深处还藏着一丝担忧。“你可要同本王一起回去?”司马战之前被匈奴偷袭,身受重伤,再加上在受伤期间还一直操心着北境之事,到底亏了精气。而这个精气,哪怕是公孙离都无法一时将之复原,只能之后慢慢的养着。如今对司马战身子最好的办法,便是卸了北境这镇守将军一职,不要过度操劳。“王爷觉得,我会同意王爷的要求吗?”司马战还记得当初与祁皈相识的场景,在之后的书信交流之中,也能察觉出祁皈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态度。所以在祁皈面前,司马战反倒没有什么束缚,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本王希望你会。”司马战听见祁皈的话,哈哈一笑。“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为何还要规劝与我。王爷放心,我不易找到施展才华的地方,自然不会亏待了我的身子。”祁皈听完,心中叹了一口气,但却没有在劝司马战。因为他更加清楚,司马战想要的是什么。司马战知晓祁皈要离开北境,之后两人再次见面又不知要到何时,心中不舍,自然与祁皈多说了一番话。还是祁皈见司马战神色有些疲惫,顾及着司马战才刚刚康复的身子,劝司马战回去歇息。司马战看着祁皈似乎依旧平静的神色,还是按照祁皈的建议,起身向祁皈提出了告辞。当他掀起帘子,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背对着祁皈,声音平静的说道:“王爷走时,就恕臣,无法送行了。”祁皈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淡然的看着司马战的背影。“好。”得到祁皈的回答,司马战没有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