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当年幕后(第1页)
就在匈奴被擒的第二日,祁皈带着初五,简装准备出发,没有告诉任何人。而公孙离则决定留在北境,为司马战调养一段时日后离开。祁皈骑在马背上,遥遥的看了一眼北境城,回首后,打马离开。而在营帐中的司马战若有事感的抬起头,似乎透过营帐,看见了那个骑马离开的身影。就在祁皈紧赶慢赶的回到上京城时,真龙总教被围剿的事情,也终于传到了祁望的耳中。听见黑衣人的禀告,祁望神色没有一丝变动,似乎真龙教内的所有教众的生死,与他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事情。他淡淡的呷了一口热茶之后,才开口询问道:“无一人逃出?”黑衣人有些沉痛的点了点头,“无一人逃出。”祁望心中叹了口气。倒是损失了一个好的帮手,没有了真龙教,他就有些为难了。祁望挥了挥手,让禀告消息的黑衣人退下。他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目光下意识的望向对面,似乎想要找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但是可惜的是,哪怕为对面倒了一杯热茶,也没有人能够享用。就在祁望拿起茶壶,正准备为自己再次斟上一杯茶时,又有一个黑衣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主子,沈副使、沈副使,身死!匈奴,被擒!”听见这个消息,祁望手一抖,被他拿在手中的茶壶垂直掉落在石桌上,“砰”的一声,茶壶碎裂,里面的热茶也被溅射开来。还带着热意的茶水溅在白皙的手上,下一息白皙的手便红成一片,但手的主人去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他惊讶却又有些恐惧的看着报信的黑衣人,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黑衣人害怕的颤抖了一下身子,但还是开口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沈副使身死!匈奴被擒!”祁望听见“沈副使身死”后,耳朵便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一时间,祁望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头一腥,一口鲜血便被祁望吐了出来。随后他眼前一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等到祁望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他正躺在床榻之上,床边似乎做着一个人影。他有些虚弱的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那个人影,“鹤云……”祁望之后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清明起来,才发现床边的人哪是什么沈鹤云,不过是在照料他的鬼医罢了。他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微微抬起的手也软在了床榻之上。但他的动作还是引起了鬼医的注意。“主子,还需多保重身体啊,您的大业,可还没有完成啊!”听见鬼医的话,祁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鬼医先行离开。鬼医看着床榻上的祁望,心中叹了一口气,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规劝祁望。但张了张嘴之后,还是为将到了嘴边的话说出。等到鬼医离开之后,躺在床榻上的祁望突然红了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尾缓缓滑落,消失在两鬓之间。那个一直陪着他的人啊,到底还是先离开了他。生他的人将他视为污点将他抛弃,养他之人只是为了利用他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么他何不将人人都想要的东西,让其付之一炬,谁也别想得到。他满心将其当做目标,却忽视了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鬼医不放心祁望,便一直守在门外,却一直没有从房间内听见响动。就在他准备不顾祁望的命令准备闯进房间时,房门便从里面被人打开。身形消瘦,面色惨白,眼尾带着一抹红色的祁望面无表情的出现在鬼医面前。但鬼医看着祁望,却觉得祁望整个人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如果说之前的祁望虽然身子羸弱,但心中却充满了野心。但现在的祁望,虽然人还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里面的魂,却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鬼医心中叹了口气,恭敬的垂下头颅。“主子,有何吩咐。”祁望听见鬼医的话后,麻木的眼瞳转了转。“想来祁皈此时应该正在往上京城赶罢,应当是想要见那个小皇帝的罢。既然如此,派人将祁皈截杀在路上!小皇帝那边,可也不能放过。”他抬眼看向天空,不知道沈鹤云身死时,看见的是怎样的风景。“至于我,也应当去上京城看看,看看小皇帝,看看人人向往的,那个上京城。”鬼医低垂着头,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将祁望的命令吩咐下去。在祁望准备动身前往上京城的时候,风七与言二,在从真龙教获得的线索之下,也终于找到了当年,那不为人知的一段阴私。风七面色阴沉的坐在祁昀玉书房的窗边,眼中的暴戾似乎随时便要宣泄出来。坐在书案后的祁昀玉手中正拿着一张张的宣纸,上面的内容正是此番风七与言二调查的事情结果。而祁昀玉越看,便越心惊万万想不到,为了心中的一时嫉妒,哪怕是亲兄弟,也能反目成仇。没错,席武一家悲惨的起因,便是因为席文的嫉妒。席武与席文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两人在习武一事的天赋上,完全不可比拟。而席文在席武的天赋之下,原本就显得平庸的资质,便越发不堪起来。于是在一复一日之下,席文面上虽然与席武友好相处,但背地里对席武的憎恨越来越深。直到最后,他拉拢人脉,派人在江湖之后宣扬席武修习魔功的谣言。席武武学天赋虽高,但在人际关系上却很是单纯,不懂得拉拢人心。再加之席武出现让那一个时期的青年才俊都泯然众人。于是,出于嫉妒,出于窥探,墙倒众人推。席文踩着席武的血肉登上天下第一庄庄主的位置,摘取了属于席武的荣耀,却还不知足,一心想要将席武唯一的亲子置于死地。而之前祁皈所遭遇的蛊虫与刺杀,都是由席文授意。但可惜的是,祁皈的能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他的阴谋诡计,完全没有除掉祁皈。祁昀玉看着宣纸上,一字一字的写着,席文对祁皈下的杀手,心中便不断的涌起怒火。尤其是在祁皈少时,也是席文一直在推波助澜,一直在追杀祁皈时。再也忍耐不住,一掌拍在了书案之上。他看向窗边神色阴沉的风七,“风姑娘打算如何做?”,content_num